他好想.......
强迫陆知衍。
陆知衍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自他分化开始,总是会反复做的噩梦。
冰冷肃穆的庄园中飘散着雪,身上只穿着单薄里衣的Omega半跪在雪地里。
他的指尖被冻得发白,连触碰陆知衍的手指,都透着冰雕似的寒冷。
幼年的陆知衍试图捂热冰冷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迅速失温的身躯。
“小衍。”Omega嗓音发颤道,“我是不是很糟糕。”
“不糟糕。”陆知衍努力地握着对方的手,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解下来,为对方披上,却遭到了拒绝。
“我要死了。”Omega低下头,轻声道,“忘了我。”
弥漫着的浓烈血腥味,割腕处的伤口,惨烈的流淌着鲜血,直到将底下的雪地完全覆盖。
哭泣逃离的陆知衍,最终还是握住了那只流淌着鲜血的手。
很冷,触感冰凉,却是幼年的陆知衍唯一能握住的存在。
在梦里,陆知衍始终是悬浮在半空中。
不管他长到多少岁,哪怕他从当时无力的幼童,分化成了S级的alpha。
他也无法回到过去,将自己的父亲从噩梦中解脱。
Ao之间的标记是爱的牵绳,也是命运的束缚。
勒紧的绳索在断裂的一刻,将扼断弱势一方的喉管。
陆知衍于梦中惊醒,胸前被压着的重量,还有脖颈处柔软的发丝,让他从窒息的痛苦中短暂抽离。
眼里的雾气阴冷沉郁,低头正对上的却是琉璃般的眼眸。
清透柔软,仿佛只能容下他一人。
是柏棠。
陆知衍还没从混乱的梦境中彻底清醒。
胸口窒息的疼痛感,凌迟一般割裂着他的心脏。
在他身上坐着的柏棠显然缺乏认知,茫然的在干坏事。
陆知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颇有种自家仓鼠不学好,深更半夜闯祸的愤怒感。
刚想抬手将柏棠推下去,手一抬起来,却被Omega脸颊上的软肉贴住。
“我好难受。”柏棠的嗓音清亮柔软,透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甜腻。
陆知衍顿了顿,最终伸出的手,只是触碰到柏棠柔软干燥的唇瓣。
“腿不舒服吗?”
柏棠变成人形以后,最初严重的快要死去的病症,似乎也没有显现过。
但那天夜里给陆知衍留下的印象太深。
只要柏棠稍微出现一点不适的症状,陆知衍第一反应就是柏棠生病了。
柏棠的脑袋好像有团火在灼烤,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感觉后脖颈疼的厉害。
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祈求:“我的脖子好像要烂掉了。”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陆知衍还没判断出柏棠说的是否属实,手指已经搭在了颈环上。
少年纤细柔软的脖颈触手可及。
只要解开按钮,底下微微凸起的柔软腺体和玉白的脖颈,便会袒露在陆知衍眼前。
太犯规了。
在这样的深夜,在独属于陆知衍的空间里。
柏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柔弱漂亮的弯下腰,冲着他露出脖颈,嘴里吐出来甜腻勾人的话语。
这不是勾引又是什么?
“我带你去看医生。”
陆知衍艰难地将视线移开,沙哑道:“让医生帮你治疗。”
“不要。”
许是看到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柏棠又露出了几分上一世一样的蛮横无理。
低头一把抱住了陆知衍的脖颈,柏棠在陆知衍的脸颊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