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纸箱子放在门口,揽着我的手,仰头看我。
“猜猜我今天带什么给你了?”
语气和从前一样温柔,笑盈盈的模样是我从前最喜欢的活泼。
可在得知真相后的我看来,却格外心寒。
心寒她为了别的男人,居然肯演戏到这种程度。
见我不说话,季淑雅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陶瓷小人。
“学校最近新来个陶艺老师,我特意上了节课,做了一对人偶。”
“你快看看像不像你?”
我接过蓝色的陶瓷,指腹在玩偶的眼角摩挲。
感动瞬间化作自嘲。
玩偶眼角多出的那颗痣,是傅天逸特有的标志。
季淑雅在做这对恩爱的玩偶时,她心里想着念着的人,到底是谁?
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质问这些无所谓的东西了。
我将陶瓷重新塞回她的手中,“你自己留着吧。”
或许是我的态度过于冷淡,季淑雅也难得对我冷下脸。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跟你说话爱搭不理的,现在送的礼物可是我亲手做的,你也不喜欢?”
“谢玉堂,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快要结婚了,所以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吗?”
我刚准备回答的时候,邮递员敲响了我们的院门。
等季淑雅拿着拆封的信件返回后,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就连刚才的争吵,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回到了书房。
甚至怕我打搅,特意将门反锁。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傅天逸给她回信了。
从前季淑雅也喜欢锁门。
当时我只觉得文化人都讲究隐私。
所以房子建好的这半年来,我没有去过书房一次。
唯一一次的踏入,却撕开了幸福的假象。
昨晚小侄子来找我解题,去书房拿纸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季淑雅还没写完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