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那场车祸让我不得不长时间依赖激素治疗，而当我从医院走出来时，我已经变得异常肥胖。

我的母亲，她并不愿意为我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但又害怕亲戚们知道后会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仁不义。所以，尽管不情愿，她还是决定为我治疗。每次她来医院看我，都会用尖刻的话语责骂我，称我为“赔钱货”、“扫把星”。然而，骂完之后，她又会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用一种近乎咆哮的方式对我说：“招娣，你看我们家对你多好，你生病了，我们还愿意出钱给你治病。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女孩生病了，早就被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了。你看这花了多少钱？这可是我们家的血汗钱啊，都是留给弟弟的。你这生病啊，花了多少钱？这可是你欠你弟弟的，你得记住，将来要还啊。”妈妈每天都这样重复着，仿佛那是一段永无止境的咒语。

我记得那段时间，医院的白色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成了我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我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病房的窗边，望着窗外的蓝天和偶尔飞过的鸟儿，幻想着自己也能像它们一样自由飞翔，远离这一切的痛苦和束缚。我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开始怀疑母亲对我的爱是否真实。她的爱，似乎总是伴随着条件和债务，让我感到窒息，

小时候，我常常感到母亲的爱非常的虚无，但那也是一种爱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逐渐意识到，这份爱似乎并不像我小时候所感受到的那样。长大后，我开始怀疑，妈妈是否在执行一场长达18年的训狗计划。她似乎在精心策划，一步步地将我培养成一条听话的狗，一条能够听从她和弟弟指令的狗。她对我的教育和训练，似乎都围绕着如何成为一个顺从的孩子，如何成为一个能够为家庭带来利益的成员。

当我长大成人，开始独立生活时，我意识到，妈妈可能从未真正把我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她实现自己目的的工具。她似乎认为，我作为她生养的孩子，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