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鹤安刚处理完卷轴,便匆匆往沈府赶去,刚进门便被眼前堆着的礼盒看愣了眼。
“阿娘,你和娴月妹妹买了这么多东西?”他想着自己干瘪的钱包,欲哭无泪,得了,两个月白干。
“说什么呢,这是你妹妹的同窗,***提来的。”沈姑母抿了一口手里的茶。
听到有年轻的公子哥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来自己家,他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人呢?”陆鹤安气势汹汹的挽了挽袖子,打算看看那小子的好歹。
“你妹妹带他出去了。”
孤男寡女,出去了?陆鹤安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像是感觉自家辛苦养大的白菜要被人偷走了一般。
虽然他从未养过白菜。
陆鹤安本打算自己出去找找,偷摸的跟在沈娴月后面,观察观察那个公子哥怎么样。
可又害怕被沈娴月发现,生了自己的气,毁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思来想去,他把主意落在了傅青砚身上。
毕竟傅青砚一直宝贝自己这个妹妹宝贝的紧,他又多次去过壑戎书院,想必对那个叫江亦的小子熟悉点,他管这事最合适。
等到傅青砚回到府上,得到陆鹤安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一张俊脸气的黑沉。
他手上用尽力气狠狠攥着步撵的扶手,语气却波澜不惊:“宽心,娴月和那人除了同窗关系再无其他,”
只不过,当脑海中闪过五年前江亦对自己那挑衅的一笑,又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不过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
说着,他低垂下眉眼,掩下脸上的气愤说:“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陆鹤安放心的点了点头,深切的将傅青砚当成了自己的盟友。认为他同自己一般,都不舍得沈娴月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给拐了去。
等到将陆鹤安送走,傅青砚瞬间压抑不住火气,愤怒的将手里的杯盏摔在了地上,却不小心又扯到闷痛的肋骨。
他捂着胸口,语气清冷,压抑着怒火低声道:“暗一!”
“属下在。”
“让你查的消息可查出来了?”
“回主子,他是...”
原来是九州城首富家的小公子,傅青砚忍不住冷笑道,只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子,也敢跑来上京猖狂,惦记他不该惦记的人。
“这两日,九州按察使是不是要入京述职了?等他休整好,替我邀他去城郊马场一聚。”
“马场?”暗一略迟疑,“主子,您的身体行...”
“闭嘴!我的身体很行!”傅青砚厉声道,生怕他说出后两个字,让自己又回忆起昨日如何在沈娴月面前丢尽了脸面。
另一边,沈娴月刚带着江亦出了府门,就反悔了。
她自己也许多年未回上京,再加上,自己从前满心满眼只有傅青砚,整天都是围着他转,便是跟那些闺中密友也只爱去些清雅的地方,对自己圈子外的地方更是无从了解。
如今也并未比江亦多了解多少,此刻站在原地竟是一脸茫然。
像是看出了她心底所想的困惑,江亦微弯了弯眼,柔声道:“怎么?也有能难倒沈师妹的事情?”
沈娴月撇了撇嘴,无奈道:“我确实不太适合做这陪游的事,不然,我给你找个靠谱的伢人带你转转?”
“不可,”江亦飞快的拒绝,“话是你亲口说出的,我当了真,你便不能改主意。”
眼看着沈娴月脸色不好看,他又提议道:“不然,就让我这个外乡人带你转一转上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