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砂在线_第42章

“你是离得太近，所以闻不出来。所以你最好真的在忙正事。”
曹燃苦笑：“放心，我答应过你，你担心的事在我身上永远不会发生。”
在林大菽生日当天，“王霜”和“林强”的基因比对结果出来了，在报告最后一页最后一行写着“支持样本‘王霜’和‘林强’存在亲子关系”。
方棋观察着曹燃的反应，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大菽的电话，说一会去他家给他过生日。方棋知道，一会上演的肯定不是父慈子孝的戏码。
她定了一桌林大菽的家乡菜，让餐厅送到林大菽的住处。
几日不见他仿佛老了好几岁，说是来给他过生日，但房间里没有一点轻松的生日氛围，方棋本打算安排完就走，曹燃却拉住她，让她也留下吃饭，并说今天就他们三个。
林大菽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
“不好吃吗？”曹燃大口吃着，像是饿极了的样子。
“可能是最近的治疗有副作用，肠胃不太舒服。”林大菽虽这样说，还是夹起一块鱼。
“是不舒服，还是有心事？”曹燃放下了筷子，桌子中间的蛋糕是个大额头寿公，笑脸盈盈却与此刻格格不入。
“那个女人……是你妈吗？”林大菽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是，她是我生理学上的母亲。”曹燃回答的十分笃定。
“检验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
“不可能，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林大菽站起身，却险些摔倒，紧忙用胳膊撑住了桌面，寿星公狠狠晃动了一下，歪着继续笑。
020 宴宾客
“你会见到的，但是不是现在，先说说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曹燃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面对的不是他苦苦寻找许久的父亲，而是一个商业对手。
“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你要相信我。”
“是吗？那你再讲一次，我是怎么丢的？”
林大菽愣了一下，“你丢的那天，我跟你妈下田干活，你和你奶奶在家，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和第一次提及这件事的回答一模一样，连语序都没有发生变化。
曹燃的笑声打断了他流畅的讲述，“是吗？为什么我记忆中不是这样的。”
“你记得那天的事？”林大菽十分意外，“那时候你才几岁大。”
曹燃喝了一口杯中的白酒，“我记得那天，是你拉着我手走出的院子，说带我去抓野兔子……”
“我带你出去的？你确定是我带你出去的？”
曹燃没说话，只是盯着林大菽的反应。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我下地干活，你妈还说让我砍些结实的树枝把牛圈门加固一下，你总跳进去扯小牛犊子的尾巴……不可能，那天我不在家，你再想想……”林大菽情绪十分激动，双手死死抓着桌沿，“你记得我那天穿什么衣服吗？”
“红色的背心，胸前这个位置还破了一个大洞。”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曹燃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回答出来，林大菽突然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桌子上的寿星公。
“看来你还需要时间再好好想想，见面的事不着急。”曹燃放下筷子，看着一桌的菜肴站起身，穿上了外套，还将方棋的外套拿给了她。
临出门的时候林大菽喊了一声他的小名，“小强，什么时候让我再看看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