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

江灵脸色苍白，还在程望周面前替沈清毓求情：“程总，我不相信是清毓姐做的，清毓姐一直很照顾我，她没有理由那么对我，只是那一个人的片面之词，还是不要冤枉人。”

程望周冷淡道：“她都害你这么多次了，你还替她说话？再这样下去当心小命不保。”

沈清毓到的时候就听到程望周说这句话，原来在程望周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曾几何时，她的确对他有过一点心动，但理智一直提醒她绝不可以有妄念。

直到清楚那双眼睛不是闻陆延的之后，她才明白那一点心动并不是对程望周本人。

“程总，沈小姐来了。”

律师把人送到就离开了，生怕一不小心溅自己一身血。

程望周冷脸面对沈清毓：“跟江灵道歉。”

又是让她道歉，沈清毓来的这一路上就猜到了。

她看向江灵：“你自己说，我打你了吗？我叫人开车撞你吗？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江灵仿佛被她吓到了，握着程望周的手缩到他身后。

程望周对沈清毓的态度很不满：“你还觉得自己没错？”

沈清毓就不该对他抱有一丝期待，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消失殆尽。

她这四年就当喂了狗，本就是为了自己的错误买单，如果当年没有错认这双眼睛，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四年。

程望周铁了心要沈清毓道歉，现在对他来说，没谁比江灵更重要。

“人证已经送进监狱了，你想亲自跟他对峙？”

江灵看她们对峙，生怕沈清毓说出些什么，连忙装作不舒服靠进程望周怀里，程望周紧张得叫了医生，根本已经顾不得沈清毓。

失望是一点一点积攒的。

沈清毓被程望周赶出医院，茫然地往家的方向走，在临时租来出租屋里***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打车前往机场，碰见了来找她的程望周。

程望周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应酬，对方客户只认沈清毓。

“江灵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就将功补过，别让我失望。”

沈清毓心里只余恶心，程望周知道那个客户每次都会揩油，她表达过很多次对他的不满，可程望周每次都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这是她应该做的打发。

“程望周，我酒精过敏你知道吗？”

程望周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不想去也不用找这种借口，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沈秘书酒量好。”

“那是因为你才能忍受，但是现在我不想忍了，你让江灵去吧。”

沈清毓只觉得跟他说什么都是多余，转身要走时，程望周从身后拽住她手腕。

“你要去哪？”

“跟你有关系吗？”

他不是从来不在乎她的去向吗？

程望周突然有一种可能要失去她的错觉，但江灵一个电话将他拉回：“我马上就来，别怕。”

他挂了电话，说话不耐：“晚上的应酬老地方，别让客户久等”

等他离开，沈清毓才上车离开。

久等？

再也不需要去虚情假意阿谀奉承了。

“师傅，麻烦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