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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温言在楼梯口遇到了许舟珩,她一如既往选择无视,许舟珩不免生气,这丫头明明看到他了,却装作没看到,直接快步走下楼梯把人拦下。

他看着一脸淡漠的女孩,有些郁闷的开口:“温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了,看到人都不打招呼。”

这些天每次见到他都把他当成空气,欲擒故纵也该有个限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不把他当回事,还偏偏是温言,她到底怎么了,短短几天,变化能如此之大。

温言用冷硬的口吻回怼:“因为我是跟某个自大狂妄的人学的。”

“自大狂妄……”许舟珩不傻,这丫头分明是在骂自己,不禁到吸一口凉气,“嘴倒是挺硬。”

温言懒得理他,刚想离开,就被他攥住了手腕,他犹豫了一秒,开口:“你答案是不是***了。”

本想着恭喜她考了个好成绩,可开口就是不中听的话。

温言瞪大杏眸,面色嗔怒:“许舟珩,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这分数是我自己考的,你就算想羞辱我,也别用这种污蔑人的话。”

她气的一把推开许舟珩,小跑着离开了。

被用力一推的许舟珩,猝不及防撞墙了楼梯扶手,腰窝隐隐作痛,那轮廓分明的线条。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

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下午。

顾晴腰疼,温言主动揽下了浇花的工作,院子里,顶着大太阳,她热的汗水直流。

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白的发光,明明很少涂防晒霜,她的皮肤依旧如玉瓷般白皙光滑,好似永远晒不黑一样。

但高温天气在毒日头下工作,温言觉得自己头有些眩晕。

双腿绵软,眼前出现几道残影。

她甩了甩脑袋,视线慢慢清晰。

想到妈妈整日顶着高温给这些花浇水,一定很辛苦,即使累的腰疼也没有在她面前喊过一声累,如果不是中午的时候她发现妈妈在贴膏药,估计她会一直瞒着自己,上辈子她专注讨好许舟珩,连妈妈身体不好都没发觉,真是太不应该了。

好不容易说服她在房间里休息,让自己替她完成浇花的工作。

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行李箱拖拉和交谈甚欢的声音,温言抬头望过去,只见徐敏柔和她女儿林雅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徐敏柔是许伯伯娶的第二任妻子,林雅诺则是她和前夫生的女儿,和许舟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温言不喜欢这两母女,因为她们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找借口欺负她和妈妈,安排妈妈做很多不属于她的工作。

而妈妈又不想惹事,得罪她们,便硬着头皮忍下来。

许伯伯在家时,她们不敢这么放肆,但平时许伯伯早出晚归工作,也管不到家里,导致这母女更为嚣张,总是变着法找茬,秉承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般消极的观念,她们心中纵有万般委屈与不甘,但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忍受,将所有的冤屈都强行咽进肚子里。

徐敏柔和林雅诺去巴黎度假回来,经过花园时,看到温言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林雅诺趾高气昂嘲讽道:“某些人的暑假也太可怜了,没得玩不说,还要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浇花。”

温言知道林雅诺说的是她,不打算理会,可林雅诺见自己被无视,更来气了,直接放下行李箱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弯腰浇水,语气尖锐,“温言,你现在长本事了,看到我和妈妈度假回来也不知道打招呼?”

徐敏柔跟着搭腔:“温言,你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高又目中无人,你别忘了,谁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你和***就是许家养的两条狗,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妈妈告诉过她,不要当面和这两母女起冲突,温言也一直牢记教诲,可她不容许她们这样侮辱妈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眼底溢出寒光,“我妈妈虽然是许家的佣人,但她凭借自己的劳动挣钱,没有谁比谁高贵,你们凭什么侮辱她。”

徐敏柔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温言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气的咬牙切齿,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扭曲,“温言,你哪儿来的胆子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林雅诺早就看温言这个小狐狸精不顺眼了,其实更多的是嫉妒,她一个佣人的女儿却长着一张清纯勾人的脸,整日缠着舟珩哥,得亏舟珩哥不待见她,否则这丫头早就站在她头上拉屎了。

想都没想就甩了她一巴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她的手掌不偏不倚落在了温言右侧脸颊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她整个人都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脸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巴掌印清晰可见。

温言被打懵了,来不及反应,痛的她掉下了眼泪。

而林雅诺却沾沾得意,丝毫没有愧疚感。

这一幕被前来找许舟珩玩的方越看了个正着,他现在院门口,直接掏出窃听拨通了许舟珩的电话。

“舟哥,我刚看到你那个便宜妹妹把温言妹打了。”

二楼卧室。

窃听放在电脑桌上,开着免提,听筒里传来方越激动的声音,许舟珩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

“你说什么?”

“舟哥,你赶紧下楼,你后妈还有妹妹合起伙在起负人温言呢,那林雅诺还扇了言妹一巴掌。”

许舟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那深邃的眸眸光中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转瞬即逝。

他动了动薄唇,面不改色说:“关我屁事。”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继续专注打游戏。

只是***作相较于刚才有些变形,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僵硬,一个失误,直接被敌方趁虚而入,紧接着,“您已死亡”的字眼显示在屏幕顶端。

对于许舟珩来说,很少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只见他眉头紧锁,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着自己的眉心,脑海里回想着方越刚刚所说过的那些话语。

不知为何,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瞬间涌上心头,犹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得越来越旺。

知道那对母女有多恶毒,似乎怕那丫头真的会出事,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子,霍然站起身来。

院子里,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的温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脑袋也嗡嗡作响。

从前她逆来顺受,但过分软弱就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所以这一次她想都没想就回了林雅诺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林雅诺踉跄着摔倒在地。

像是没料到温言胆子会这么大,敢反抗,狼狈摔倒在地的林雅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五官狰狞可怖,“温言,你哪来的胆子敢打我?”

徐敏柔看到女儿被打了,心疼至极,她恶狠狠瞪着温言,痛骂道:“臭丫头,你现在长本事了,***妈是这家的佣人,而你跟她一样,也就是个佣人,我们是你的主人,不好好感恩戴德我们收留你,还敢以下犯上,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温言听着想笑,她扯了扯唇,“夫人,我和妈妈能留在许家是许伯伯同意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瞎揽功劳。”

“而且这些年你们是怎么欺负我***,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却倒打一耙,有这样的吗?”

徐敏柔气急败坏,没想到这丫头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臭丫头,不吃罚酒吃敬酒是吧!”她抡起手掌就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可还没等她扇过去,许舟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徐敏柔:“哪个没眼力见的……”

话音未落,在看清来人时,他直接愣住了。

“许……舟珩……”

男人那双漆黑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徐敏柔,谁允许你和你女儿在这里撒野的?”

瘫坐在林雅诺一抬头就看见许舟珩那张冷峻无情的脸,他穿着简单的白体和黑色运动裤,即使再简单的装扮,穿在他身上都帅气十足。

典型的衣架子,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一样。

额头的碎发遮住了一点眼皮,里面溢出点点寒光。

看到许舟珩的一瞬间,林雅诺震惊万分,颤抖着嗓子说:“舟珩哥,你在家啊?”

许舟珩没理她,眸光阴冷可怖。

林雅诺后背猛然生起一股凉意,双腿微微一抖。

“舟哥。”方越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混乱的一幕。

舟哥周身散发着寒气,还攥着他继女的手。

温言也没想到许舟珩会突然出现。

徐敏柔赶紧撇清自己和雅诺的关系。

“不是这样的,舟珩,是那丫头先对我们无理的,她不过就是一个佣人的女儿,竟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眼角皱起的细纹。

“舟珩,你先松手,我手疼。”

“就是,舟珩哥,是温言先无理的,我和妈妈平常待人那么和善,怎么可能主动去找麻烦。”林雅诺跟着附和,装出一副脆弱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受害者。

心想,许舟珩平时都懒得管这种闲事,今天是怎么了?偏偏替温言出头,心里郁闷至极。

方越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可以去演戏了,说瞎话不打草稿,直接揭穿两人丑陋的面目,“舟哥,别信她们的鬼话,我明明看到她们故意找言妹的麻烦,那姓林的还扇了言妹一巴掌。”

林雅诺顿时气急败坏,“方越,你别***,我什么时候欺负温言了,你有证据吗?”

许舟珩扫过两人假惺惺的面孔,嗤笑:“院子里有监控,要不要我去把监控调出来。”

此话一出,徐敏柔母女身子突然一软。

徐敏柔立马换了副嘴脸,好声好气说:“舟珩,就算是我们先欺负温言,你何必这么认真,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温言的吗,干嘛要替她出头。”

“抱歉,我不是替她出头,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他找人调来监控,画面显示,确实徐敏柔母女先找茬。

但令他意外的是,从前唯唯诺诺的温言,竟然敢反抗,眸光扫过女孩显瘦的身躯,变得晦暗不明。

鉴于徐敏柔母女败坏家风,许舟珩直接惩罚她们打扫整个花园,否则就直接把监控录像交给许国良,要知道她当初费尽心机嫁进许家,凭借的就是温婉贤淑的性子,如果这层外衣被撕破……

所以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她会牢记今天的耻辱,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许舟珩,你以为自己还能嚣张多久。

在还了自己清白后,温言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许舟珩会替自己出头,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

摸不清他的脑回路。

她走到男人身边,用轻软的语调说了声谢谢。

许舟珩偏眸,眼底映出女孩瘦弱的身躯。

见她低着头跟自己道谢,墨眸轻拧,冷不丁开口:“你就是这么跟人道谢的,连头都不抬?”

温言抿了抿唇瓣,仰起雪白修长的脖颈,再次跟他道谢,语气却透着淡淡的疏离,缺少了从前的炙热爱意。

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毫无生气。

许舟珩莫名觉得烦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脸上的巴掌印和她雪白的皮肤格格不入,刺眼极了,忽然觉得对徐敏柔母女惩罚太轻了。

“我能先进去了吗?”温言说。

他哼笑一声:“温言,你还真是没良心。”

他替他出头,换来的就是一句不冷不热的谢谢。

温言平静回答:“那请问,我该怎么谢谢你。”

她没忘记许舟珩上辈子是怎么对她的,一次次践踏她的真心,重生后,不过一点小恩小惠难道让她感恩戴德吗?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温言了。

他啧了声:“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

温言:“……”

不想跟他继续纠缠,温言抬脚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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