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舟看着自己多出来的一个‘儿子’,怂怂的看着自己。
抽出桌面的纸巾,压了一下手臂,感受着手臂上微麻的刺痛感。
“什么时候生的,儿子都生了,我还不知道。”
他跟乔水,微信聊天很少。
几乎没有。
乔水穿着小睡裙,蹲着不方便,就双膝跪在地毯上,压着椰子,手臂圈住椰子的脖子。
傅亭舟看着她的手臂,几乎跟萨摩耶的毛发一样白,白到可以看到紫色的血管,他恍了一下,怎么会有姑娘这么白。
那萨摩耶仿佛还很不服气,跟他对视。
声音轻柔柔,听出了他的调侃,但是也只能顺着他话说。“就,就你去英国之后的第一个月,我花了8千块,在宠物店生的。”
乔水说完抬起头,看着男人的手臂,一张纸巾被血染透了,沿着冷白修长的手指滑落,有几分禁忌感。
有几滴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她急忙拉着椰子把它关到了侧卧。
“傅先生我去换衣服,陪你去打疫苗。”
傅亭舟看她跑到卧室,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他面色平静的再次抽出两张纸巾,用力压了压。
环顾这个让他有点陌生的家,温馨的装修氛围,想找医药箱暂时止血消毒。
打开茶几抽屉。
抽屉很乱,一堆生活用品,而傅亭舟的目光落在一个,一个粉色的,椭圆形,硅胶制品的东西上。
他拿起来。
放在掌心端详。
傅亭舟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玩具是什么。
按了一下,3档震动模式。
在他手掌内颤。
男人微微的垂了下眼,狭长的眼底暗了下,漆黑的睫毛沉静的遮住眼睑。修长的指节用力一压,压住了这个小玩具。
对于妻子的这个私人玩具,傅亭舟只有一瞬微怔,妻子看上去是一个很温柔恬纯的女生。
比自己小七岁。
刚刚结婚的时候她才24,现在过去九个月了,现在应该还没有过25岁生日。
两人结婚虽然是意外,彼此陌生,但是婚姻已成定局。
他上次出国,工作变动非他所愿,这次回来,基本上不会有太长时间的行程,老太太还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好好对待乔水。
他来这栋房子的时候也想过,乔水应该住在这里。
男人马上恢复情绪,并无过度惊讶。
乔水换完衣服走出来就看到了今天让她第二天窘迫的不行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要羞赧的爆体而亡了。
人生社死也不过如此了。
她看到自己那个陌生老公,手里捏着时心给自己的那一套试用小玩具,脑海间回想起时心的话。
“三档按钮,跟一条乱蹦的鱼儿一样,很舒服的。”
此刻,这个粉色的小玩具,这条乱蹦跶的鱼儿,就被傅亭舟捏在手里看,男人的手掌很大,几乎是完整握住。
她忽觉得空气异常燥热扑面而来,羞赧的她抬不起头。
此刻,自己24年人生加起来的窘迫,都不及此刻。
浑身血液爆冲上脸。
她干巴巴的站在原地。
连冲过去从他手里夺走小鲸鱼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没有想到傅亭舟会忽然回来,她甚至都要忘记这个陌生老公了,九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面很爽。
老天爷,给她一点体面吧!
她原本可以体面的跟他熬到离婚的...
空气,死寂。
异常的死寂。
甚至还能听到,电流机械震动的时候的颤音。
乔水的腿发软,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亭舟面色平静的关掉,重新放回了抽屉内,合上。乔水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体面找回来一丢丢,她咳嗽了一声,又好像被口水呛到了一样咳了好几下。
“我,我,你...”
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她是一个正常女人好吧,就是尴尬了点,毕竟她跟傅亭舟,不熟。
她的窘迫被傅亭舟尽收眼底,她换了衣服,穿着一身浅蓝色丝绸长裙,蓝的纯粹透净。
一字领,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黑色的长卷发柔顺的垂在纤细单薄的脊背上,因为窘迫尴尬,浑身的肌肤都泛着一层粉,很柔很美。
他走过来,拎起沙发上的西装,“乔**,去医院吧。”
他并没有提起刚刚那个话题,这让乔水整个人又从尴尬中活过来。
走进电梯,电梯空间不大。
冷木香的味道淡淡而洁净,他约莫站在她身前半步的距离,乔水抬起头,看着他,很高。
目测有一米九。
宽肩,黑色的衬衣,不知道是什么昂贵的布料,肉眼看上去很有质感。
包裹着脊背的肌肉。
他应该经常健身吧。
他单手拎着西装,自然垂落,另一只手手臂伤口血是止住了,但是暴露在空气中。
椰子到底也是一条大型犬了。
长得可爱,但是攻击力咬合力在这里。
电梯下行的时候,乔水从包里拿出手帕,“傅先生,我帮您包一下吧。”
白色的丝缎手帕,缠绕在男人手臂的伤口上。
布料柔软带着一点清新的香味。
跟乔水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傅亭舟低头看她,黑色长卷发,气质干净纯美,白皙修长的脖颈,没有戴任何装饰品,脸上,可以看到一层透明的细小绒毛感,像是一株柔弱又漂亮的蓝百合。
乔水平时出行就是公交,地铁。
她在电梯里面就准备打车。
傅亭舟说开车去,到了车库,傅亭舟把车钥匙递给她。
一辆黑色大G
乔水,“我,我不会开您的车。”
这里是万湖景壹号院,南城有名的江景平层,一平米二十万。
傅亭舟的住所,领证当天就把密码给了乔水,她一住就是九个月,楼下他有四五个停车位,迈***,库里南,保时捷918,这些车,这一栋楼,都是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车钥匙都在抽屉里面,她可以使用,但是她没开。
傅亭舟点头,“是我疏忽了,这车不适合女孩子开。”
到了医院,乔水挂号,缴费。
她站在傅亭舟身后,看着医生给他清创,注射疫苗,打了三针,注射免疫球蛋白的时候乔水知道很疼,但是男人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乔水愧疚安慰的话,含在嘴里,没吱声。
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升高。
打完疫苗,医生叮嘱了几句,傅亭舟起身,放下衣袖,冷银色的金属袖扣贴合手腕。
重新把手帕缠绕在白色的敷贴上方,他低头整理,乔水也看着他手指。
乔水,是个手控。
眼前这个男人,手,很极品。
皮肤白,骨骼分明,手指修长。
又不是那种普通的细长感,而是有力量的骨节。
手背筋脉青紫色交织,指甲修剪干净整洁,连月牙的形状都很好看。
“乔**,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你,多有打扰,正好距离万湖景比较近,想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一点,还有个朋友聚会。”
傅亭舟的声音响起。
乔水点头。
原来是偶然回来的,那说明不会在万湖景住下。
这挺好的。
脸上的笑容也带着几分轻松感,“那您快去吧,不要耽误了聚会。”
他称呼她乔**。
她叫他傅先生。
傅亭舟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现在才七点半不到,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走出医院,一阵风吹过来。
南城五月份白天还是热的要穿裙子,晚上,一阵风吹得乔水黑色的长卷发都散开,像是质地上好的墨,在清澈的水中丝丝缕缕的晕染开。
空气中散发橘子味洗发水的味道,让他有一秒钟的失神。
她侧开身,身上蓝色的缎面裙子被风吹得贴合在身上,双腿笔直白皙。
有点冷。
但是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乔水抬手随意的梳理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准备打车。
忽然想起了什么。
抬起头,轻柔柔的话随着风吹落在他耳边。
“傅先生,医生说了,你最好不要喝酒,也不要吃辛辣的食物。”
她的话刚刚说完。
一件西装盖在了她肩上。
傅亭舟说,忽然想起什么,“有时间吗?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