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国公主李卿卿。
他是庆国皇子陆池裕。
他为皇我为后,这本是一段羡煞旁人的佳话。
可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隐隐作痛。
大概是杀父灭国之仇。
01“你见过星河吗?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年岁和我差不多大,但他要比我勇敢。
因为眼前的几具尸体全是他杀的。
我将手帕按在他的伤口处:“父皇从未带我离开过皇宫。
”我喜欢他的眸子清澈明亮。
他道:“外面人心复杂,切莫暴露身份。
”不知怎的,
我就是不怕他。
“可你救了我,你是好人。
”我又小声询问:“你为何之前与他们为伍?
”他们,指的自然是地上的几具尸体。
我见他无奈一笑:“因为感觉你是好人。
”我听着他答非所问的回答,打趣道。
“那我们就是两个好人喽!”“也许吧!
”他的回答随意。
“他们要来接你了。
”说完话后,我见他毫不避讳的就倒在一旁。
他大概是我见过最随心所欲之人。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苏子恒?
没想到父皇派来的竟是他。
我见苏子恒单膝跪地,扣手弯腰,动作一气呵成。
“小苏将军免礼,是本宫贪玩,不尊父皇母后圣言,私自逃出皇宫,有罪的是本宫。
”我神色坦然,没有任何慌乱。
身为是公主,理当临危不乱。
我探出胳膊,
一旁的宫女伸手去扶。
“拿多些银钱给本宫,这里之前也是座寺庙。
”我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本宫想再拜一拜,你们退到外面去等。
”我见他们全都退出去后,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佛像。
佛像端坐在案上,
竟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的嘴角向下。
我只将一个银锭放在了案板上,
剩下的一袋子银锭我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下。
我数过,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一块。
“这里的事不许和母后说,若是让我听到一个字泄露出去,乱棍打死。
”我起身大声喊道,
“小苏将军明日再派人清扫这里,今日不必留人。
”我知道,他应该不想和我回宫。
02我躲在父皇的书房里,外面的大臣正在商讨赵国质子在庆国失踪一事。
弱肉强食,
强者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两国之间的矛盾一旦爆发,就是一场持久的战争,百姓民声哀怨,
流离失所不过是比较好的一种情况。
最可怕的也不过是战场上的露骨猛兽、红土腥尘、残旗碎甲。
六国占据中原,
而我们齐国更是六国之尊,受其余五国朝贡。
我们齐国虽不喜别国派遣来的质子,
但都以礼相待,六艺从未落下。
余下的五国便是庆、韩、燕、越、赵。
这次出宫,
我更是听说了许多赵国秘辛。
传言赵国国君昏庸***,沉迷美色,不理国事。
庆、赵接壤之处,常年烽火连天,而今赵国更是失了一座城池。
我听到的虽不知真假,
但结合父皇他们商议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庆国大胜后,要求赵国割让西北处的五座城池。
而五城城主连夜上书恳请国主为百姓谋事。
我知道这五座城池若真的到了庆国手中,
其中的百姓必会受到酷刑。
赵国国主赵升虽沉迷玩乐,却也知道若是将这五座城池拱手相赠,
那***之日便也不远。
于是,赵国选择和亲。
“赵国愿同庆国结秦晋之好,怀阳郡主,
蕙质兰心,面若桃红,愿嫁庆国皇族。
吾儿赵平,才学不足,愿只身前往庆国,求学尊庆。
”我听到李公公将赵国写给庆国的书信读了出来。
“陛下,
这赵国国主分明是不将我们齐国看在眼里!”“好一个求学尊庆!”听这声音,
我知道父皇定是怒了。
“陛下息怒,谁人不知咱们齐国才是中原第一大国。
赵升这斯常年饮酒作乐,不理国事,现如今更是黔驴技穷,上个月居然还要征女子当兵。
”女子当兵?别说,我还真有些心动。
“女子当兵,何其可笑?***之相,困兽之争。
”这大臣说的我不赞同,男子可以带兵打仗,女子有何不可?“陛下,赵国质子在庆国失踪,
赵国倒是有了求助的借口,可以借机攻打庆国。
”若想拿下庆国,只怕这战役又要持续数年。
我知道父皇的雄心壮志,想要一统中原。
可我更知道他是一个好国君。
我偷偷的向父皇看去,
只见他的眉头一皱。
眼中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父皇才开口。
“庆赵之争,静观其变。
”他又言,“福来,派人将两国的质子送回去,就告诉他们滴坝已溃,水墨混沌。
”之后,
父皇只留下了苏子恒问话。
“你来说说,卿卿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我知道父皇心里憋了口气,要是苏小将军将我出卖了,那***后绝对没好日子过。
我亲眼听到苏子恒将我出卖了。
父皇顿时暴怒:“南门失火,她这是要把家烧了,
亏的皇后还日日替她担心。
”“不过武功倒是没白学,那几个罪人真是卿卿反杀的?
”我不能让他们再说了,再说下去可就穿帮了!“父皇~,您就不要生气了,
卿卿这不是没受伤吗!”我赶忙示意苏子恒退下。
父皇从小便宠爱我,更是伤不得、打不得。
“卿卿,你要知道你是齐国皇室唯一的公主,未来的一国之君。
”我知道母后又来说教了。
“你的所作所为不光代表了你,更代表了我们齐国的脸面,你要是出了事,
这储君的位置可是有无数的旁支盯着。
”华服傍身不及她眉眼万分,柳腰摇曳,
步态若鱼;发髻简盘,朱唇含丹;伏嗅可闻其人,寻声便见其人。
眼前的女子便是我的母后,
齐国皇后秦姝,也是先秦皇室之女。
“母后,卿卿知道错啦。
”我身上的衣衫早就换成了明电影的芙蓉绣袍,金线镶边,花纹细腻,
就连绣腕上都是芙蓉花的香气。
今日这一身可是我特意穿给父皇母后看的,妥妥一个乖乖女。
“赵国让女子从军我看未尝不可。
卿卿未来要继承大统,不如就让她上战场上历练,
饱经风霜总好过孱弱无知。
”母后这话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才不要一辈子困在深宫之中。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朕马上下旨,
让镇西大将军当卿卿的良师”03九年时间,庆、韩、赵三国被灭。
其中,
庆、赵之战持续四年,赵国皇子赵平死在战火之中,而怀阳郡主不知所踪。
赵国国君赵升最终死于床榻之上,而赵跃是最先回到赵国的皇子,
他的身后有齐国皇室的支持,很快即位。
庆、赵之战迫在眉睫,新皇登基后赵国无人可依。
赵国被庆国攻破城门之时,韩国的军队正悄无声息的赶来。
韩国的突然出现,
让齐国、越国、燕国不悦。
三国发兵率先围剿韩国国都,远水救不了近火,
韩国大军无法撤回。
不出五年,韩国的旗帜也倒在城楼之上。
绿草泥泞,鲜花掉落,
雀鸟无处可栖。
就是这场战斗,齐国出了个女将军,姓聂,年纪轻轻,耍得一手好枪,
所过之处皆是称颂。
而后的战争齐国隐退。
安抚民心。
齐国国君派遣苏子恒前来安抚将士,
命令我回朝受封。
自此,齐、燕、越划分中原。
04“军医,来人呀,快把军医给我找来,
还愣着干什么?”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
像,实在是太像了。
躺在我卧榻上的少年,
剑眉微锁,面容俊雅,脸色苍白。
他怀中的手帕正是我当日所用。
“将军,
这俘虏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便能好转。
”听到他伤的不重,
我这才放心让军医离开。
“咳……咳。
”见他醒了,我略带敌意的看着。
“说说,
你为何出现在韩、庆边界。
”我身上的铠甲厚重,但对于多年行军打仗的我来说,
没有丝毫压力。
他随意的扫了我一眼,“我是谁?”听到这话,我有些傻眼。
他莫不是被战争吓傻了吧?“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我走到他的身边,“你当真忘了?
”他看我的眼中似乎有一抹畏惧,难不成他真的忘了?“你害怕我?
”他额头上的细汗出卖了他。
以往见了我如此害怕的只有敌寇。
“不怕,
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我是谁了。
”话没说完,我就看到他披散着的头发被揉的凌乱。
……“什么,殿下你不回去?”苏子恒面露难色。
我点了点头,二十一伤还没好,
我不能让他和我一起奔波。
更何况他失忆了。
我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晚些再说,我受伤了,
行动不便。
”苏子恒待在军营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我有没有受伤他一看便知。
“皇上皇后思念殿下,殿下您若是不回去,微臣怕是要被家父骂了。
”我知道,
他想逼我就犯。
“亏的苏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个窝囊儿子,榆木疙瘩。
”我有些置气。
我见苏子恒的脸上透露着辛酸‘殿下呀,你小时候可没少闯祸,
都是我帮你扛的呀!我为什么这么怕我爹,您还不明白?’苏子恒见我执拗,
便给了我三天时间。
三天就三天。
阳光铺撒在沙地上,被马儿卷起的尘也格外清晰,
我和二十一穿梭在半丈高的草条之间,飕飕的声响穿过耳畔。
“将军慢些。
”我身后的男子很是害怕。
想不到,他的性格居然变了这么多。
我被逗的放声大笑,
“二十一,你也不行啊,我常年征战沙场,行军夜行更是常有的事,你想来是安生惯了。
”他失忆了,没有名字。
我想起当年的二十一个银锭,便唤他二十一。
“等回到祁阳,
见了陛下,我定要你去军营历练历练,太弱不禁风了。
”我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重重的打到马屁上,马儿仰天大叫。
05“我们祁阳城怎么样?是不是要比你们国都繁华?
”不知为何,我竟自言自语起来,“算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祁阳城四周都是高耸的城墙,城墙的周围是一排排士兵在轮番换岗。
我将二十一安排在我宫外的宅院中,随后换了女儿家的装束进宫。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
”我小跑到两人的身前。
父皇的两鬓斑白,母后的头上也有着几根雪白的发丝。
“卿卿瘦了。
”母后话语哽咽。
又关心的抱住我单薄的身子,眼里噙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父皇母后知道我喜自由,便准许我行军出征。
而我也没让他们失望,立下赫赫战功。
在父皇的印象中,我一直都是白白胖胖的,可现在我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坐龙椅的小女孩了。
“你怪父皇把你送到军营里吗?
”父皇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谋之深远’这个道理我自小就懂。
我不光不怪,反而要感谢父皇。
我说:“卿卿知道,不光只有我是父皇母后的孩子,
齐国所有的百姓都是。
我生在皇室,不用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父皇和母后从小就教导我,为人臣者,应以国为先;而今我们齐国看似和平,
但谁又能知道我们不是下一个赵国。
”我又补充,“国泰民安才是百姓所求。
”父皇欣慰一笑,“卿卿长大了。
”母后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这次回来,就回宫住吧。
”“遵命。
”……“二十一,这次我带你去的地方是我家,你可不要随便乱跑,
要是让别人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我故意吓唬他。
“这么危险,不去不就行了?
”他说的也对,那就找个借口一个他不能拒绝的借口。
“呃,不行,你身体没好,
我要保护你。
”其实这个借口就是我胡邹的。
我坐在树上向下看去。
只见他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聂将军,你脚下的泥都甩到我的脸上了。
”我怎么这么喜欢逗他呢?我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而是挑衅的说,“是嘛?
那还真是对不起啦!”我一个转身就到了地面,余光撇向一旁的二十一,心想‘嗯,
脸上的痦子还真不少。
’我故意憋着笑离开,可没走多远我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
”我身后的二十一捏着拳头大喊,“聂卿卿!”06我看着梳妆台上精致的首饰,
随意的选了两个递给身边的宫女。
我见她双手发颤,故意吓她,“我是能吃了你不成?
下次要是在这样发抖的话,就不用来了。
”我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她被我吓得双腿发软,
要不是我接住她,只怕早就跌倒在地。
我笑道:“吓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她大概是觉得她失了规矩,忙跪倒地上,“奴,奴婢叫粟粟。
”“跪着干什么?起来,
我又不是老虎。
”她依旧弯着腰。
这种小姑娘我在行军路上见的多了。
她可能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不敢起身。
“给你吃这个,这个呀是我在收复西部的时候,
当地人给的,叫一口酥。
”我见她眼中好奇,便都给了她,“甜吗?傻粟儿。
”“甜。
”……二十一愣了一会儿。
以往我从不以***示人,今日的我,身着素衣,层层叠叠,
上面绣着繁琐的绒花,花似有香,阵阵而来;头发包盘于头,随意的扎了两个步摇,
几步之间,步摇不曾晃动;而我的脸上被红妆点缀,似墨白之画,摇曳生姿。
我看着二十一呆在原地,打趣道:“我竟如此风华绝代,连二十一都驻足于此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我。
“路边的野花我都要看上一看,
更何况是聂将军这般的……”“这般什么?”我凑到他的身边,贴近来脸问。
但我感觉他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果不其然!“这般违和。
”他眼角含笑,身子向后退去。
我见他装作有些怕我的样子,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卿卿,
这一路上可有危险?”见母后担心的目光,我急忙回话。
“父皇派了苏将军一路上盯着我,
母后放心。
更何况,行军打仗,没人会把我当公主一样护着。
”我知道母后担忧我,
可别人的孩子也有父母,他们的命也是命。
“听说你带了一个奴隶回宫?
”看来二十一的事情瞒不住了。
我答:“母后,他翻不了天,只是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本宫昨日倒是瞧上一瞧,长相倒是个万中无一的。
你若信任他,就给个小官当当。
”我听出了母后的弦外之意:若我钟意他,可以金屋藏娇。
“母后,此事儿臣心中有数。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07年年的春秋冬夏,岁岁的福寿安康。
“二十一,
这个棋局你好好看看,万不可再让我输给父皇。
”我挺着身子略带怒意。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在我父皇的路数面前我死的特别惨!这二十一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
嘴上虽嫌弃,但他是个干实事的。
我见他看的仔细,便没去打扰。
院子里的池塘结了薄薄的冰,池塘边垂柳上的霜也滴滴坠落,一旁的寒梅娇艳似火。
我执枪在梅林中起舞,龙蛇之姿,枪刃破空之声响彻云霄。
我不知道的是,
父皇和母后已经开始替我筹备婚事。
齐国没有皇子,自然是我即位。
而我的驸马,
必须要身家干净,文武双全。
初春的时候,圣旨也紧随而来。
不用猜也知道,
驸马人选定是苏子恒。
我看着平静的水面,捡起一块卵石朝着水面扔了过去。
刹那间,
水面上的波纹煦煦而来。
我的视线有些麻木,只是看着泛起的涟漪,“二十一,
你想过娶妻生子吗?”我感受到他略带炙热的目光。
他定是没想到我会问的如此直白。
“我不知父母宗族为何人,又有谁会跟我呢?”说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牵强的理由。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
“你是庆国皇室血脉,后背上的图腾便是证据。
”二十一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就当我齐国如今兵强马壮,人丁兴旺,
找个借口罢了,为攻打燕国、越国。
”“需要我做些什么?”二十一淡淡的回应。
我转身看向他,“你背后应该已经有很多庆国的将领联系***了,我想助你一臂之力。
”“复兴庆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何故牵连***。
”我知道他不想我们齐国涉险,
可我有私心。
父皇的壮志便是一统中原。
“就当我想延后婚期。
”“好。
”08又是一年春夏秋冬。
人人都说庆国皇子身边有高人相助,可只有我知道,
他这一路荆棘都是自己慢慢走过。
这三年,齐国只是借给他一个名头。
我偷偷的跟在庆***队的后面,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从一个几百人的军队,慢慢变成几千,
甚至数万。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有谋略的指挥官,在他和父皇对棋博弈的时候我便见识过。
若不是他失忆,也不会在我身边白白浪费这么多年。
每当他作战的时候,
我都会躲在暗处远远的看着。
他大获全胜时,我也会放几个冷箭挫挫他的锐气。
他倒是个好脾气的,也不追究是谁。
乾江一战,战火漫天。
我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远处营地的一举一动,不知何时他的驻扎地多了几个女子,
为首的女子长的好看极了,望向他的眼神总是眉目含情。
丰肌弱骨,衣衫随风,
一脸的爱慕之情。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些难过。
二十一对她倒是比我要谦逊了许多。
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可是喜欢这个女子?’是呀,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二十一,
他是庆国皇室的皇子。
若胜了,他便是未来国君。
我相信他不会败。
我在不觉间喃喃自语,
“陆池裕,陆池裕,陆池裕。
”或许他早就将我抛之脑后了呢?记得有一次大军歇脚,
我偷偷潜入他的营帐,见到一幅活灵活现的***出浴图。
他的身体倒是比先前壮了,
不再那么弱不禁风,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眼更是好看的勾人心魄。
我当时看的眼都直了,
不过他还是太不小心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我。
还***的站起来换衣服,真是不知羞耻,
害的我红着脸跑了。
本来都要被巡逻的士兵抓包了,可能我的运气好,他居然晕倒了。
真是老天保佑。
……寒风刺骨,黑云压城,这次陆池裕受伤了。
我得知了消息,
从祁阳城连夜快马赶来。
“吾皇听闻庆国国主遇难,特派本将军前来相助。
”我站在外面正欲将腰牌递给一旁的士兵。
“不用搜身,国君让她直接进去。
”我抬头看见那抹倩影,此人正是那日我看到的女子。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的内心有些莫名酸涩,但我知道我不能乱。
我望着榻上嘴唇发白的人儿,“你瘦了,
二十一。
”他的嘴唇惨白,比我当初捡回来还要不好。
“这次又要劳烦聂将军了。
”他安心的闭目休息。
我带着这些将领正欲出去的时候听到有人正在讨论我。
“聂小姐,
你们两个还是同姓呢!”聂绾儿身边的一个奴婢小声说道。
我看到那女子笑着说,
“我和聂将军云泥之别,我倒是十分羡慕聂将军,年少成名。
”羡慕我?
她只看到了我风光的一面,可战场上我也不过贱命一条。
我知道因为陆池裕的原因我对她带有偏见。
“聂小姐可不要妄自菲薄,您对国君的情谊,
国君可都看在眼里呢!”我突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