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男人不够,死后还想***阎王?果然到哪都是贱骨头!”
恶毒的谩骂一句接着一句。
温颜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泪水开了闸地流淌。
求助的目光不断看向我身旁的男人。
但傅宁笙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
情绪失控后,她掩面跑了出去。
傅宁笙余光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从温颜离开,他就坐立不安。
在他开口要离席前,我挽上他的胳膊。
“花田摘没了,夫君可否陪我重新种一次?”
傅宁笙刚刚才有愧于我,此刻说不出拒绝的话。
便应下陪我去了存放种子的地方。
只是打开那个匣子后,我却愣住了。
里面百年前剩下的种子早就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片片晒干过的彼岸花瓣。
除了我和傅宁笙,没人知道这个地方,更没人敢动我的东西。
眨眼的功夫,我就猜到了罪魁祸首。
怒火充斥胸腔,我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
她抢傅宁笙,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她用我花田里的花做发簪戴在头上跟我示威,我也可以忍受。
毕竟我还有整片花田,和用不完的种子。
但现在她私自打开我从天界带来陪嫁的匣子,偷走了属于我的花种。
还特意放下晒枯萎的花瓣挑衅我。
这无疑是踩在我的脸上,践踏我身为天帝之女和阎王正妻的尊严!
我头一次这样失控,这样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连带着门外这个男人的命,也不想再留。
刚准备冲出去质问他时,他却先一步走了进来。
“有些临时的公务要去处理,等我回来再陪你种。
”
我勾唇,笑得讥讽。
“公务?还是温颜?别拿人当傻子。
”
他拧眉有些不耐烦。
“云汐,别太咄咄逼人,要不是你今晚当众给她难堪,她也不会急的想连夜赔你一片花田。
”
“本来就是刚死的鬼魂,哪有什么法力?现在人都倒在那边了,我再不过去救,她就要没命了,死在地府,后果可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我气极反笑,有些失望。
“傅宁笙,你信她还是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别闹了,今晚你做的已经够过分了,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吗?”
“她要是真的知错,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出事引你过去。
以前你看那些女鬼的招数不都很明白吗?怎么这次就看不透?”
我满眼受伤地看着他,他却理直气壮。
“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报复我也随了你,你想种花我也答应了,还要无理取闹吗?”
手上匣子里干枯的花瓣片片掉落在地上,如同我在这段感情中破碎的心。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刚刚殿内的一切都是在报复?”
“傅宁笙,你知道她踩在我头上这件事,一旦让天帝知道会怎么样吗?”
“你整个地府的鬼全死了,都不够赔罪。
”
“以前我处理那些***你的女鬼你从来没怪过我,到底是谁变了?”
他冰冷坚硬的表情终于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