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你别发神经行吗?我什么时候说你脏了?”
“你确实没说,你用行动证明了。
”
我把医院关于她长期使用消毒剂清洗身体的情况说明,甩到了床上。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只是有洁癖而已,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
“你和陆见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洁癖吗?”
我语气平和,换来的是冯恬的歇斯底里。
她把床头的保温壶猛地砸在了我心口。
“谁准你提他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我做到了我能为你做的一切,宁愿自己受苦也要满足你同房的肮脏要求,你还要我怎么样?!要我***吗?!”
2
和我同房,是肮脏的。
即使事实已经摆在我面前,可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种心脏被撕开的痛楚。
我不由得回忆起我们这段婚姻的开始。
冯恬家住农村,条件很差,在大学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直到她找了家境优渥的陆见做男朋友,***之间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我看到过她和陆见在一起时亲密的模样,我也衷心的希望她能幸福。
但变故突然来袭,陆见带着她出去时出了车祸,她活下来了,陆见却当场死亡。
陆家人找来学校咒骂她,她父母也逼她辍学嫁人,没有人敢靠近她。
是我找父母要钱,又拿出自己的奖学金,凑在一起给她交学费,供她读完书。
大学毕业后她主动向我求婚,我以为这就是苦尽甘来。
结果到头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保温杯砸在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捡起了保温杯,重新放在床头。
“你刚做完手术,别这么激动。
”
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不是因为你!孩子是我故意不想要的吗?分明是你的***质量太差,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七年才怀上第一个孩子!”
她可能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事后她除了用消毒剂清洗身体,还会吃紧急避孕药。
有一次她忘了买,深夜叫了外卖把药送过来。
门是我开的。
她那会儿已经睡着,我把药放在了她的床头。
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可能还不想要孩子。
因为她经常跟我说,她不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