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这件事,有的人就像来了一次生理期,有的人却痛苦到仿佛死过一次。
苏溪是后者。
她的月份不大,药物流产就可以。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痛了六个小时。
马桶里全都是鲜红刺目的鲜血。
她捏着一小团纸巾回到了妇科诊室。
妇科医生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用棉签随意拨弄了一下纸巾里包裹着的一小块肉,
点了点头:“胚胎排出完整,你可以回去了,让你家属来接你吧。
”家属?
她已经没有家属了。
她的家属,只剩下还在宠物店里等着她的豆豆。
她实在是痛得站不住了,
差点摔倒,还好,旁边的护士好心扶了她一把。
“小姐你没事吧?”苏溪道谢:“没事,
谢谢你。
”“你家属呢?孩子的爸爸没来吗?你跟我说他的电话,我去通知他!
”“不用……”话音还没落,苏溪自己的窃听响了。
一接起来,
就是陈执愤怒的指责:“你一直不接电话什么意思?以为逃避就可以推卸责任吗?
苏惜都疼哭了,你道个歉怎么了?”擦破一点皮就疼哭了?那她刚打了胎,
浑身虚弱到连站着都吃力,又算什么?“陈执,我再说一遍,我去不了,我也不道歉!
”“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苏溪,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不想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