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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上一世我被吸血吸到一点存款都没有,还骗走了我一套学区房给绵绵,后来索性不还给我了,直到我死都没有住上过一天。
为了辅导绵绵学习,我更错过了很多可以晋升的机会。
学校没年有两个去偏远地区支教一年的名额,回来之后就能晋升。
年级主任每次都第一个给我提名,都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甚至教学成绩不如我的同事们都在不停的往上走,只有我还在原地不动。
我自认为伟大的牺牲,换来的确是嘲讽和指责。
这一世,谁都别想挡住我的飞升之路。
再次接到我哥的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绵绵去了医院。
原来被幼儿园劝退之后在家的这段时间。
他们也渐渐发现了绵绵真的不对劲。
之前绵绵只能说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运动和表达能力都迟缓。
现在已经演变成行为异常,频繁的出现痴笑,傻笑,时不时就大声尖叫,大哭等情绪不稳定,我爸妈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经常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半天缓不过来,更可怕的是绵绵的面相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嘴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侧向上外斜,不停的流口水,眼珠也不断的往上翻,手脚不听使唤的一样扭曲。
带出门附近的家长们都带着自家孩子远离。
这下轮到段义德和田茹害怕了,经过思想斗争,还是带着绵绵到儿童专科医院做了检查。
我接到段义德电话的时候,正在学校办理申请去支教的手续。
校领导看好我,很高兴我愿意积极上进,所有在我提交了申请之后立马就盖章同意了。
段义德语气慌张:「盈盈,你赶紧来一趟儿童医院,出大事了这次。
」
原来经过详细的检查,医生诊断出绵绵的颅脑神经性损伤,应该是婴幼儿期间发生了严重的有害物质中毒,而这种脑部缺陷一旦发生是很难逆转的。
治疗起来不仅费用高昂,还需要长年累月的做着康复训练,但恢复正常的几率微乎其微。
田茹这才想起来,之前给绵绵喝了长达半年之久的神水。
连忙询问医生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医生大怒,拍着桌子:「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什么偏方都敢给孩子喝,原本好好的孩子被喝成智障,真是愚昧无知。
」
段义德被吓得双腿瘫软:「医生,你想想办法吧,救救我女儿,她以后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怎么能变成傻子呢。
」
医生恨铁不成钢,压制住怒火摇了摇头:「中毒至深,我是医生不是神仙,要不你们就做康复但希望渺茫,要不你们就往大城市去试试,另请高明吧。
」
段义德和田茹常年不上班,靠我爸妈养活,面对这么高昂的治疗费用,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叹口气惋惜:「哎,哥,我真没钱,我一个穷教师不收礼不开辅导班的,就拿死工资能有多少钱。
」
段义德沉默良久,开口:「盈盈,你之前不是说给绵绵准备了一套学区房留给她上小学的吗?反正都是绵绵的,要不,先卖了,等我有钱了还给你。
?」
果然打我房子的主意,我确实是有打算把自己名下一套学区房留给绵绵上学,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绵绵也不会需要了。
但段义德开口找我要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全身的血都倒流了。
果然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他都在惦记着我的钱。
还好在我决定去支教的时候就已经火速把房子给卖了,由于我卖的急,价格都远低于平均价,所以很快就把钱拿到了手,还顺便赚了小十万。
我冷笑:「还?你拿什么还?拿你和田茹的命还给我吗?你俩躺在家里什么都不敢就能还的起了?」
段义德一愣,瞬间大吼起来:「段盈盈,你什么东西?我是你亲哥。
你现在跟我计较钱,再说把绵绵治好了,以后她考上清华北大,毕业工作了年薪百万,还会差你这点小钱?你眼光放长远点。
」
「真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上大学,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
」
他总是这样,每次说到我上大学,都好像是他主动放弃了上大学把名额让给了我一样。
我也丝毫不惧:「别说的好像是你成全了我上大学一样,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高中都考不上还说什么大学,真是好笑,再说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钱早都远超出学费了吧。
」
「还清华北大,你还是先好好打听一下把你女儿送到哪个特殊学校吧,跟爹妈一样是个智障。
」
说完就挂了电话,真痛快。
不难想象电话那头段义德该被我气成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