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已经回来半个月了,好像爸妈从回来的时候提起过我,后来就像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再没提起过。
一大早的,爸妈带着简单去医院复查。
简单的主治大夫看着简单化验单表示没什么问题后,一家人正准备离开时,汇入看到几个护士聚在播放一则视频。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人性,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告到法庭。
」
「还是律师呢,接受过高等教育,还搞偏心这一套,活活把自己的女儿害死。
」
我妈听到视频里熟悉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视频里,正是我妈激昂慷慨的诉说着我的种种罪状,并且陈列出我必须捐献血小板的庭审视频。
而我全程沉默不语,在最后只有一句:
「妈,如果说抽了血小板我会面临生命危险,您还会坚持您的观点吗?」
比起我妈激动的情绪来,显然我冷静地有些可怕。
很快,我的声音被我妈尖锐的话埋没。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坏种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满嘴谎话,你是想逼死我吗?」
最终我没有再反驳。
我知道我妈不会信我,并且她迫切的想救简单。
我的哀求,不过是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罢了。
我深吸一口,紧咬着大拇指才将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稳下来。
「好,我捐。
」
我知道,就算是我不答应,我妈也会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胜诉的,她为了简单连体面都不要了。
那这条命,我也不要了。
「你们在***什么?什么害死自己女儿!」
我妈上前去夺过了窃听,屏幕上我妈的脸因为情绪激动极其扭曲,她看向我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
护士被她吓到了,但是那个护士看看我妈,又看看窃听,冷笑了一声。
「原来你就是那个为了二女儿把大女儿逼上法庭的律师妈妈啊,怪不得你女儿会死呢,这么没素质,活该遭到报应。
」
我妈愣住,窃听从我妈手里滑了下去,嘴里喃喃「我的女儿,死了?」
护士赶忙跑了过去捡起来,可是屏幕已经碎了。
「你赔我窃听!」
四周的喧闹我妈好像听不清,周围的一切像是嘶哑的哑剧按上静音键。
我妈失魂落魄的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任凭护士如何呼喊她,她都听不到。
追出来的我爸被护士抓住,跟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且将我怎么死的真相也说了出来,我爸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