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地看了眼荣王怀里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叹着气说:
“小女子不敢指使安排,只是看小郡主病重,于心不忍,斗胆提个建议罢了。
”
爱女心切的荣王立即就站到了我身旁,直截了当地问:
“神女如此推三阻四,可是不愿替小女画符?”
楚斐姑且不敢对荣王说个不字,假神女又哪里敢呢?
“并未不愿,我画!”
她挤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拿起笔装作吃力的模样开始画符。
晾干的符篆送到了荣王手上。
荣王额上青筋跳了跳,声音沉了下去,难掩怒意:“神女若是不愿大可不画!何须胡乱两笔捉弄本王!”
众人探头一看。
哟呵!
黄纸上黑乎乎的墨汁浓一块,淡一块,毫无章法,交错的扭曲线条胡乱重叠,用力过猛的地方还破了洞……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这哪里像是驱邪的灵符啊,分明是鬼画符啊!
假神女苍白着脸,摇摇欲坠。
楚斐却还在死撑:
“人不可貌相,符亦不可貌相。
皇叔你用都不曾用,怎知神女的灵符会没用?”
荣王将信将疑地把符贴在了小郡主身上。
可小郡主一动不动,毫无好转的痕迹。
赶在被质疑之前,楚斐又抬高了声音,说:“神女身怀仙术,她画的符不可能没有效果,若是起不了效,要么是病的太重用符的时间太短,要么就是病人并非妖邪侵体,是得了神仙都束手无策的不治之症!”
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居然真就唬住了这群人,荣王也信了,以为符篆还没起效,赶忙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致歉。
我却见不得他满嘴胡诌,立即把手里的黄符展开给大家看:
“神女以前画的符篆根本不长这样。
而且,她画符时碰都未碰狗血朱砂这些驱邪物,这符篆真的能有效吗?”
4.
大家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是啊,听说国师画符都得用狗血朱砂才能起效,神女她刚刚根本没碰这些东西啊!
这不可能有效啊!
大家议论纷纷:“神女难道是忘了怎么画符?”
师妹叉着腰翻了个白眼,道:
“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都看不出来,明摆着的嘛,她根本就不懂画符啊,刚刚是在糊弄你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