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蓉没有感受到姬墨的视线,她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左手拿着,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在电影符纸上写写画画。
不一会儿空白的黄纸上便显示出一连串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待那女鬼靠近她的一瞬间,苏芙蓉一抬手轻轻松松将符纸贴在那红衣女子身上。
“啊!”
红衣女子一声尖叫,直接化成一道怨气消散在房间内。
“功德加+1”
苏芙蓉侧着耳朵期待听到功德落入乾坤袋中,结果光聚集在袋子的顶端,啪的一声直接碎裂随即向四处散开,最终消失在空中。
唉,糟糕,又忘记问她的前尘往事,替她完成生前愿望了。
苏芙蓉小手一拉,暗暗嘟囔,便将自己的乾坤袋勒得紧紧的,塞进自己怀中。
刚将乾坤袋放好。
她有些心虚继续抓着点心往嘴里塞去。
苏芙蓉的吃相实在不好看,姬墨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但听到各种动静忍不住再次睁开。
只看到苏芙蓉抓着食物直接往自己嘴里塞去。
小脸吃得鼓鼓的,嘴巴上也粘着不少点心碎屑。
也不知怎么的,向来洁癖严重的他这会怎么不嫌弃了,反而静静地看着苏芙蓉吃东西,那淡蓝色眸中满是专注。
这一瞬间就连姬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少了往日的严肃。
吃饱喝足,苏芙蓉没有形象地打了个饱嗝。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伸出小瘦手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歉意。
“吃好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如既往的冷淡。
苏芙蓉点头。
“吃好了!”
许是吃饱,苏芙蓉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姬墨侧身,换了只手撑着自己的脸。
微弱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到他的身上。
此时,他身着螭纹蟒袍,头戴金冠,腰系玉带,因侧着身子,穿着黑色绣着金色花纹长靴子的腿微微蜷着,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榻上。
浓密的眉毛边上有一颗若隐若现的痣,淡蓝色的眼眸,英挺的鼻梁,刀削般的侧脸,配上一张薄而润的红唇,美而不柔,妖而不媚。
好一幅美人卧榻的画面。
只不过如此好看的画面,苏芙蓉却看不见,不然以她这种颜狗肯定会垂涎姬墨的美色。
“过来,摸摸本王的手。
”
姬墨垂眸,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淡淡开口。
咯噔。
姬墨这一句话,差一点把苏芙蓉高兴得当场跳起来。
触摸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好咧。
”
苏芙蓉迈着小步子走上前。
她来到姬墨榻边,一伸手便触碰到姬墨的手。
那一瞬间,苏芙蓉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暖暖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掠过,转了一圈最后落入乾坤袋里。
一道,两道,三道……
姬墨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上面的皮肤摸起来没有一道伤痕,滑滑的。
因为对方没有叫停,苏芙蓉的小手便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攀爬。
越摸越感觉奇怪,此时的她怎么那么像个女***?
师傅、师叔呀,不是我好色是因为现在情况特殊,你们在天之灵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一入玄门,一辈子在玄门。
这是当初她继承掌门人时所立下的誓言。
每一位掌门人在位之时,必须戒色、戒贪、戒欲、还要保持处子之身,更不能同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虽说这具身子才九岁,可苏芙蓉不是呀,她在二十二世纪都二十岁了!什么东西没见过?
要怪就怪姬墨,他像块吸铁石,莫名让苏芙蓉对他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此时的姬墨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他看着苏芙蓉的小手一点一点朝自己手臂攀上去,而自己手臂没有出现任何红点,身子更没有任何不适应,而且之前胸口的不适更是在她的小手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完全恢复正常!
姬墨那***冰山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你往后便留在这府里吧。
”
姬墨薄唇轻启,感觉到那只钻进他袖子里的手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在那滑上滑下,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多谢摄政王收留。
”
苏芙蓉弯腰行了个礼,随即转身。
刚才触碰到姬墨的时间太短,苏芙蓉大概数了数下才获得二十件功德。
虽然不算满意,总好过一件功德都没有。
姬墨看着苏芙蓉的背影,本来准备问她为何会知道他每月十五会受煎熬,可由于对方没有主动提,姬墨也没突兀地问。
若是贸然询问,会打草惊蛇,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弱点,那夏凉国就完了!
更何况,这个丫头出现的时间地点太过巧合,若这小丫头是奉了安定侯的命令故意靠近自己,在自己面前演戏,那明年的今日便是她的忌日!
姬墨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在姬墨走神之际,踏出几步的苏芙蓉突然停下脚步。
“摄政王,为了多谢您的一饭之恩,我这里有一个小小建议,近***可要小心水呀!”
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声音。
姬墨猛然回神,一抬头那道小小的身影已消失在他面前。
室内恢复安静,如意圆桌上留下一堆点心的残渣。
苏芙蓉带着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姬墨并不在意。
他只当是那孩子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而胡乱说的话。
“如似,把她带到夕霞小筑。
”
姬墨的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二十岁,梳着双髻,穿着一身青衣的婢女。
听到摄政王的话,如似先是一愣。
随即弯腰行礼缓缓退出去,朝刚才从她面前经过的小丫头看去。
只是让她有些惊讶的是,***既单独见了她,为何又将她分配到夕霞小筑去?
夕霞小筑面向西方,荒凉多年,自从太妃莫名死于湖中,便经常闹鬼,很早之前夕霞小筑便被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