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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复发,陆凛言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刚结束完工作的陆父陆母闻讯赶来,从医生那得知他的手这次是彻底废了之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本指望着他能早日成家立业,接下陆氏集团的重担。

可这些年他既不肯回集团历练,也不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吵着要去做什么机长,为了一个女人一直在胡闹。

现在还把自己的右手玩废了,把唯一能算得上正经前途的未来也斩断了。

二老气急攻心,当场就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术结束后,陆凛言被送进了监护室。

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迷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相宜。”

一秒,十秒,一分钟,无人应答。

他以为她现在不在病房,等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后,他才又叫了一声。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嗓音。

“陆凛言,你的右掌神经断裂,没有治愈的可能,以后不能提任何重物。”

几句话,就让陆凛言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缓缓抬起那只重新被包扎起来的手,努力控制着,想让几个指节并拢在一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看见他这伤上加伤的动作,护士连忙上前制止,又苦口婆心告诫了一遍。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陆凛言耳边,却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一样,带着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他张开苍白干燥的唇,恍恍惚惚地问了一句。

“那我还能开飞机吗?”

“开飞机?你这情况玩手机都费劲,还是趁早改行吧。”

护士小声嘟囔了几句,换上新的药品。

陆凛言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了,缓缓合上了眼。

一些暂时忘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想起了手废掉前,发生的事了。

跑车,亲吻,群殴,玫瑰花,和那些难听的,却发自真心的实话。

看着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他的嘴角咧开一抹笑。

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无边的落寞。

在监护室这几天,陆凛言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慢慢盎然的绿意,连眼睛都很少眨动。

只有在有人推门而入时,他会闻声回头看一眼。

发现不是阮相宜之后,他就会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几个兄弟从没见过他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又不敢刺激他,只能陪坐在一边。

等到搬到普通病房后,他看着齐聚一堂的亲人朋友,依然没从里面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皱着眉问起来。

“相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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