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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还没走两步,迎面就被一个身量高大的少年一拳头捣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揍人的正是刚才叫唐白莺阿姐的少年,是唐白莺的四弟唐家俊。

唐家俊早便看曹贵平不顺眼了,他姐这么好,嫁过去都是便宜这孙子了,这孙子还天天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如今还敢给他姐下药,辱他阿姐清白,真是该死!

唐家俊虽然才十五,身高却足足有一米八,常年干活全身都是蛮劲,一拳直接打得曹贵平这个白斩鸡动都动不了。

接着他便去曹贵平的衣兜里一翻,果然翻出了一个小药包!

曹贵平看见,顿时脸色惨白!

唐白莺接过小药包,冷笑道:“曹贵平,你现在写个断绝书,不然我就把这个药包拿去县上的警察局,送你进去坐坐。”

曹贵平浑身一抖,彻底软了,这要是真进了局子,他还怎么回市里!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莺儿,莺儿你听我说,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都嫁给我了,咱别闹得这么难看......”

“呸!”

唐白莺啐了一口,对弟弟嫌恶道:“家俊,赶紧写一份断绝书,让这孙子签了,别让他恶心我了!”

曹贵平一听,五官变得扭曲。

向来都是他瞧不起这些乡下人,谁这么嫌弃过他?

当下怒气冲头,直接恼羞成怒道:“你也敢嫌我恶心,你也不看看你自个,现在都成***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曹贵平话音未落。

只听‘碰’地一声巨响,他直接被一脚踢飞出去,撞翻摆着花生瓜子的小桌子,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周裕野神色冷厉,站起来一米九的身量直逼房顶,赤着精壮黝黑的上身,气得眼眶赤红,眼眸狭长阴戾,气势犹如阎罗一般。

曹贵平还不服气,边咳嗽边恶狠狠道:“你,你一个死瘸子,丑八怪,也敢对我动手!”

周裕野眉峰一皱,上去又是狠狠一脚跺下去,直接踹得曹贵平干呕几声,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才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将神色微怔的唐白莺完全笼罩在怀里。

嗓音又低又沉。

“不是***,我要你。”

唐白莺心跳骤然加快,死死抿住了唇角。

这事村民们都没多嘴,唐白莺和周裕野遭人陷害才干出这档子事,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结婚也说不过去。

唐白莺让弟弟唐家俊和周裕野把断绝书写了,给曹贵平签字画押,便毫不客气把曹贵平丢了出去。

这新房也是她家准备的。

眼看事情结束,村民们乌泱泱散开,有嘴快的四处去散播。

穿好了衣服,唐白莺叫上唐家俊准备把自己的嫁妆拿回来。

周裕野本想跟着,但唐白莺让他回去找他妈过来提亲,男人只好走了。

路过几条泥土小路,便看见了一个篱笆围起来的土墙房院子。

这里的房子修得高,还有二层楼,一栋男知青住的,一栋女知青住的,是村里的知青点。

大院中间长了一棵桂花树,院子里还有不少在聊天嗑瓜子白衣黑裤的男女。

他二人一过来,便在院子里看见了换了一身衣服的曹贵平和夏文心。

二人此刻也是撕破了脸皮,曹贵平见到她便冷冷道:“你又过来干什么?”

他做了这事,只怕没过两天村里就人尽皆知了,唐白莺难不成还要过来奚落他不成。

唐白莺双手抱胸,冷嘲道:“自然是来拿我的嫁妆。”

闻言,曹贵平脸色阴沉,却不敢冒然上前。

夏文心却忍不住了,僵笑道:“莺儿啊,闹着要改嫁的可是你,怎么还要把嫁妆要回去?咱们知青点的人虽然在乡下没几个亲戚,可也不是这么让人欺负的呀。”

给出来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想得到是美,曹贵平昨晚可是说了,他俩做了那档子事,唐白莺的嫁妆就要给她一半。

等事情传到知青点,她名声肯定毁了,要是连这些嫁妆都没了,她之前做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反正知青点这些蠢货还不知道,听她这么说,肯定会把唐白莺兄妹给赶走,到时候她和曹贵平再把东西转移。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知青便坐不住了,气性大的直接拿起了扫帚。

“就是,难不成是欺负我们知青点没人了不成,没听说过嫁妆还能给要回去的,有本事先把聘礼吐出来啊。”

唐家俊眼睛一瞪,立刻上前把那知青擒住:“你懂什么,就瞎掺和。”

“你们还不知道吧,曹贵平这狗东西新婚之夜给我姐下药,把我姐和其他男人关屋子里,自个跑去和唐文心快活,又假模假样地带了一帮人来抓奸,他都这样了,我姐姐凭什么还要把嫁妆留给他,想想就让人恶心!”

夏文心眼珠一转,道:“你们是一家的,你自然是帮着你姐,随便说两句就要把东西拿走,想得倒是美!”

唐家俊瞪着眼,气得胸口起伏。

这时知青点看门的大爷看不下去了,冷嘲热讽道:“世风日下啊,咱们头堰村也有这样的人,你当今日的事还没传过来不成,我从大坝那过的时候都听到人说了,大家睁大眼睛瞧瞧她脖子,还有和曹贵平干事的痕迹呢,这么瞎说,可不就是贪图人家的东西,不想还回去么?”

这话一出,在场的知青全都愣住了,转头看向曹贵平和夏文心。

夏文心脸色铁青,下意识捂住脖子,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一时间,知青们像是吞了蚊子一般恶心,“自个干了坏事竟然让我们帮你出头,呸,我们知青点没有这样恶心的人!”

那个刚才拿扫帚的直接进了曹贵平的屋:“还想吞了人家的嫁妆,真是没脸没皮,赶紧把东西交出去!”

说着,便抬了一个绑着红丝带的箱子出来,放在地上,“唐家小妹,这是不是你的嫁妆?”

这人竟是直接把她的东西搬出来了。

唐白莺目光讽刺地扫过夏文心和曹贵平,笑道:“是的,还有两箱子呢,他家桌子上的黑白电视也是我家的,还有衣柜,桌子......”

其他知青二话不说,也进去帮着抬东西,一下子就把曹贵平家给搬空了一半。

另一头,周裕野也带着母亲上了唐白莺家院子。

唐白莺父亲是村长,条件也是村里大户,四个孩子都有出息,一家人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反观周裕野家,母亲王秀兰早年嫁得也不错,不成想那男人短命,家境也迅速落魄了下去。

她一个***拉扯着两个孩子,早些年孤儿寡母差点活不下去,虽然现在俩儿子都长大了,娶老二媳妇却几乎花光了一家人的积蓄。

秀兰也是硬着头皮来的,村长唐***偏偏不在。

她和唐白莺的母亲郭蔡云坐屋里,心里忐忑,将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听完王秀兰的话,郭蔡云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这狗东西竟然敢这样糟蹋我女儿,老娘这就去找他算账!”

王秀兰忙拦住:“老嫂子,你先听我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村里头大家都知道了两孩子的事,我看不如先成亲......”

她话没说完,郭蔡云便瞪眼道:“成个屁的亲,你们家给得起聘礼吗?再说,谁知道周裕野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看你们就是贪图我女儿的嫁妆和婚房!”

“我家莺儿就是嫁不出去,我们家也养得起,绝不会嫁给你们这破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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