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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木苒离开后,他脸上的***不羁变成了杀意。

他将手里的小衣塞到怀里,垂下眼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交代清楚,宋木苒去哪里了?”

姑姑一家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姑父抱着姑姑,声音发颤:“三爷,我们真的不知道阿苒去哪里了,自从她父母去世以后,这半个月我们都没看见阿苒。”

萧策安手上的青筋因为得到了不悦的答案,而暴起:“真的不知?”

“三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男人吓得比一旁的妇人抖得还厉害。

萧策安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中的剑轻轻抬起放在男人的脖颈上。

唰!

男人顿时喷血而亡....

一旁的妇人失声痛哭:“老爷!老爷!”

妇人愤怒的看着萧策安:“你这个刽子手,你就是个***犯!你还命来!”

说着,妇人就想冲上来,但很快被手下的人制止了。

萧策安抬起棱角分明的脸,仰头看着天空,声音低沉:“***犯?你好好想想当年是谁夜里偷偷爬上宋木苒的床?”

是宋木苒的姑父。

那时宋木苒第一次来姑姑家,姑父有恋童癖,夜里偷偷爬上宋木苒的榻,她才八岁。

若不是她奋力挣扎,只怕是要被畜生得逞了。

这些宋木苒只字不提,若不是萧策安趁她醉酒套话,只怕是不知道这些。

刹那间,萧策安不禁哼笑一声,前些日子,宋木苒说变就变,还想背着他离开漠北。

她能去哪里?除了漠北她哪里都不认识,现在说不定在哪里蹲着哭呢,又或者说没钱,没地方住,饿死了也有可能。

想到宋木苒走时就带了那么点盘缠,萧策安脸色沉得更深。

她到底死哪里去了?

......

长安,雨不停歇,宋木苒依旧在树下避雨。

这时路过几个喝醉酒的公子哥,手里还拿着酒坛子,一摇一晃朝她走来。

“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哥哥们送你回家吧?”

宋木苒没搭理,他们得寸进尺:“姑娘,要是冷,去在下家里暖暖身吧!”

宋木苒刚想走,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姑娘,去在下家里,在下家里的猫回后空翻...”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宋木苒抿嘴一笑,伸手抢过他手了酒坛。

男人愣了一下,下一秒啪嗒一声,酒坛稳稳的朝男人的头上敲来。

“***吧,狗男人!”

男人吃痛的倒地不起,宋木苒急忙跑开往沈府门口跑去。

回头看,那几个人没打算放过她,依旧跟了过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一个男人,来到京城,她的美貌成为她的生门也是她的死门。

几个男人停在街道上,带刺的盯着宋木苒:“你个***,打了我大哥,还想走?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你们敢!”宋木苒狐假虎威的吼道:“我可是沈侯府的人!”

几个男人闻言,顿时笑得酒都醒了大半。

他们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白日做梦”

的确,她现在穿得还不如这府是的丫鬟,他们自然不信。

微风夹着雨水将她额头上的湿发吹到脸颊上,凉意袭来,让她认清了自己。

且不说现在要找攻略对象,就单凭她孤身一人,不仅没有办法在京城苟活,而且要是萧策安追来,她肯定会更惨。

所以.....

她伸手用力的拍打着沈府的大门,权衡利弊下,先获得暂时的护庇再说。

拍了许久,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月白的身影从院子里走过来。

红色的烛火将四周点亮,沈蕴如同一个降世的神明走到他的面前。

果然那些“醉酒”的男人看见此情景,惧怕侯府的威严,麻溜的跑开了。

“宋姑娘不是已经获得酬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身上因为雨水打湿的原因,让薄薄的素衣不再蓬松,反而湿黏的贴在身上,让她的身材被勾勒得婀娜。

火光微闪将沈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宋木苒的身上。

“我想通了,我要留下来,我盖章。”

沈蕴似笑非笑,扬眉问:“怎么才一会儿,宋姑娘就想通了?”

身后是豺狼虎豹,荆棘丛生,眼前是一抹生机,短暂的安稳,权势。

“我想了想,一年也很快就过去了。”

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冷风拂过,宋木苒不禁打了个颤。

不过短暂的时间,她感觉到流入口中的雨水充满着苦涩。

所以啊,那些穿越遇到霸气男主护***的,都是假的。

没人懂她在漠北的死人堆里如何爬出来。

也没人懂她如何逃过***,山贼的追杀来到长安。

她仍记得,陈月窈嫁人的前一日,偷偷让人给她带话,将这玉佩交给她。

“阿苒,若是你能逃跑,拿着玉佩离开漠北,替我好好活着!”

酸涩的滋味刺痛着心,那次她被关在家中,没办法救人,这才让陈月窈白白惨死。

沈蕴的目光从她嫩白的脖颈周围一扫而过,淡淡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夫人进府?”

“是。”管家连忙安排丫鬟上前搀扶。

宋木苒顿了一下,开口:“等等,刚刚那几人———”

沈蕴很自然的打断了她的话:“把刚才脏了夫人眼的几只狗,都送去衙门,让人好好伺候。”

“谢谢。”宋木苒从他身边缓缓走过,不仅感受到了男人与身俱来的压迫感,还听见了背后传来的惨叫声。

如果说萧策安是狼狗,那沈蕴便是玉面阎王。

看似普度众生,实则暗藏杀机。

回到月陵苑,香陵就打了热水,想替她沐浴更衣:“夫人,您快进去泡泡,小心着凉。”

“多谢,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宋木苒进入浴桶,里面满是花瓣,一旁架子上是干净的新衣。

等洗浴完,她就钻进了被窝。

这几***几乎没睡觉的赶来京城,摸着脖颈上的玉佩,她不禁沉思起来。

上天将她送到这里,让她做了漠北的凌霄花,让她绝处逢生,让她不断找生路。

若不是这两年系统的突然出现给了她希望,若不是她设计萧策安,只怕她现在就和陈月窈一样。

她真的很惜命...

床边微火燃着,她现在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怕一觉醒来看见嫡母的那幅恐怖的嘴脸。

怕一觉醒来她的谎言被拆穿。

.....

次日,沈蕴让人将沈府挂灯结彩,整个过程很快。

宋木苒被人伺候换上喜服,就带着去沈老夫人院子拜见。

今日沈蕴也穿了婚服,只是宋木苒盖了红盖头,看不见。

一时不习惯古代这一身复杂的衣裙,导致她跨门槛的时候,差点吃了个狗啃泥。

沈蕴的手伸过来扶住她的腰,站稳后,她敏感的闪躲了一下。

“我是什么刺猬么?”

这么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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