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帆微微蹙眉，还没等自己回头，就被人抱住，甜腻的香水闯入鼻尖。

姜秋月紧紧抱住他，身体不停颤抖。

“寒帆，寒帆，你终于回来了……”

黎寒帆刚要把她推开，一道身影却先他一步，一把扯开了女人。

“寒帆，你没事吧？”

黎寒帆摇头。

傅长深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寒冷。

“姜秋月，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寒帆！”

一看到他，傅长深就会想起黎寒帆那五年受过的委屈，心里越发愤怒。

姜秋月张张嘴，还要解释。

一旁的黎寒帆就上前阻止道。

“哥，换个地方说吧。”

他并不想自己和好友辛辛苦苦准备的画展被他给毁掉。

二楼的咖啡厅。

傅长深挡在他和程月面前质问着眼前的姜秋月。

“寒帆和你都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

姜秋月看着傅长深身后男孩冷漠的脸，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黎寒帆从来都没有用这副样子来面对过他。

在重新见到黎寒帆的那一刻，他心中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可到头来只有一句。

“寒帆，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程月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黎寒帆平静的看着他。

“恩报完了，我自然要离开。”

从她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报恩的事情也会被呈现到她的面前。

“所以这五年你对我的好全都是因为报恩吗？”

姜秋月死死攥住手颤抖着开口。

“是。”

黎寒帆还是那么平静，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

“从姜母让我在报恩协议上签下字时，我们的关系就只是报恩。我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所以在签完字后，我马上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说起来，姜秋月还是他谈得第一女人，还没有出社会他就要结婚。

心思单纯的他怕被这五年的假象所迷惑，所以早早就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每每当感觉自己要为她心动时，就会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提醒自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差距。

有试着爱上过姜秋月吗。

或许有吧。

可春心刚萌动，她就为了秦商一次次抛弃他。

是正常人都会疲惫，何况是他这种报恩的人。

不厌恶她就很不错了。

五年的时间说长也长，长到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短到只是一瞬间，他就彻底摆脱了她，出了国。

毫无感情却又现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姜秋月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姜秋月，我从来，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没有，也不会爱上你。”

“我们之间，只有报恩。”

她是什么反应，黎寒帆也丝毫不在意。

他只想快点处理完这件事，然后下去处理画展上的事情。

姜秋月还想上前拦住他，可傅长深却一直挡在她面前。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寒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场画展并没有被这一个小插曲所影响，最后还是顺利举办。

为了给他庆祝，傅长深和程月专门给他订了一家喜欢的餐厅。

可饭菜还没上来，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先被送了上来。

“请问哪位是黎先生，这是姜女士送来的花，专门祝贺姜小姐画展顺利举办。”

黎寒帆根本就没接过，只是让侍者原路退回。

“麻烦你告诉那位姜女士，我不喜欢红玫瑰。”

红玫瑰是秦商钟意的款，他只喜欢带刺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