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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找府医,只敢偷偷摸摸地找了个胡同里的小医堂。
大夫闭着眼睛,捋着白胡子号脉,半天不说话。
陆瑶表面上风轻云淡,可另一只拉着我的手心已经微微发凉全是汗。
**脆替她问:“怎么样?是不是喜脉?”
大夫睁开眼睛,“恭喜夫人,正是喜脉。”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风风火火地让大夫开了包落胎药,不顾伙计鄙夷的目光拉着陆瑶就走。
“咱们去城郊别苑,就说去避暑,等你养好身体再回来。
系统来了咱们随时走,万一系统还不出现,你......”
没等我说完,陆瑶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思思,我......我还没想好。”
我苦口婆心:“咱们迟早是要走的,到时候你带个孩子算怎么回事?秦牧现在喜欢你都没耽误他去长乐坊,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快走吧,现在出发待会到了就喝药。”
“喝什么药?”
秦牧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们一跳。
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他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着陆瑶,“瑶儿,我不是叫你少跟她来往么,你看,我要不是刚好路过,她就要诓骗你了,她刚才让你喝什么药?”
我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家身为皇商,竟然跟秦牧这个闲散***不对付。
有人猜测是沈家看不惯历年交的赋税都被这样的人挥霍,也有人说沈时安嫉妒秦牧夜夜笙歌还能有一副好身体。
但我觉得最靠谱的版本是,他们年少时同时爱上将军之女闻筝,争夺之时,闻筝竟随军出征了。
双方都觉得是对方逼走了心上人,于是反目成仇。
总之一句话,俩人是死对头。
就因为这个,我和陆瑶平时一起玩还要戴着帷帽,像两个偷情的人一样鬼鬼祟祟的碰头。
现在被抓了个现行,陆瑶明显慌了:“没......没什么......”
只是她那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就差把“我撒谎”仨字写脑门上了。
秦牧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糊弄不过去,只好说:
“***可能听错了,这药是我要喝的!”
“喝什么药?”
沈时安温润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又吓我们一跳。
我迅速转过身把药包往身后一藏。
“没什么啊,这是......酸梅汤!对,就是酸梅汤,天太热了我喝点解暑的。”
我怕沈时安久病成医,让他闻到什么味道肯定露馅。
可话音刚落,手中倏然一空,药包已经到了秦牧手里。
“刚好我口渴了,沈夫人给我颗梅子吧!”
陆瑶眼疾手快扑上去抢,却被秦牧一个转身躲过。
药包被打开,我和陆瑶都低下头缩着脖子,妥妥鹌鹑样。
沈时安笑得一片温和:“麝香?藏红花?夫人,这好像不是熬制酸梅汤的药材吧?”
炎炎夏日,我却感觉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