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毁掉所有我所在意的东西吗?
那日,随着我孩子没了的消息传出,怡嫔有身孕的消息也传入了我的耳朵。
殿内的嬷嬷为我抱不平,他们说周浔知得知怡嫔怀孕的消息便直接退朝了,他直奔怡嫔的寝宫,为她赏银千两。
那种欣喜和急切,却是我的孩子从未感受过的。
可周浔知,你在期盼着怡嫔的孩子出生时可否想过我那尚未见见人世的孩儿?
因为思虑过重再加上孩子没了,我的身子愈加憔悴,我本也无意活着,权当是快解脱了。
可不知何时,前朝却传出谣言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他们竟说周浔知日日沉迷在我殿内已经无心政事,甚至说我是前朝留下的祸害。
我只冷笑,不知道这些无稽之谈是从何处传开的。
可最令我心寒的,是我父皇曾真切守护的大庆国百姓,如今却在说他的女儿是个祸害。
父皇,我或许真是个祸害,若不是我,您与母后该颐享天年的。
还没有等到谣言被周浔知澄清,我的寝宫却被黑衣人造访了。
那夜,我被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挟持,他们将我连夜带出了城,我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的路,只知道我被他们带到了西疆战场的军营。
不过,不是我们大庆国的军营,而是敌军东离国的军营。
为首的敌军将领将套在我头上的黑色布袋取下,在见到我的相貌时,他似乎真就相信了我就是众人口中那位祸国殃民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