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二**在房中上吊自尽了!”
家中的丫鬟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快来人啊!快去通知侯爷和夫人,二**她……她竟然自尽了!”
楚月月在一片混乱的叫喊声中,意识逐渐从模糊中恢复……
她只觉得脖子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她想要用力挣扎的时候,那窒息感却又突然消失无踪。
紧接着,一盆冰凉的井水无情地泼洒在她的身上,将她从昏沉中彻底唤醒。
湿漉漉的感觉让她从昏迷的深渊中缓缓挣扎着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愣住——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破旧房间之中,四周陈设简陋,光线昏暗。
而她的视线所及,竟然是一群身着各式古装的人,他们的面容和服饰都透着一种不属于她所熟悉时代的异样感觉?
还没等她来得及完全清醒,最前面的那个中年肥胖男人楚雄便凶神恶煞地开口了:
“你这个不孝的逆女,既然你还有脸醒来,就给我规规矩矩地等着,明天替你姐姐嫁去钰王府,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样。
要是你再有半点寻死的念头,哪怕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手软,直接把你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狼!
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念及什么***父女情分,给你办个风光大葬,你想都别想!
你的死活,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少了个累赘!”
旁边那位身着紫红色纱衣的中年女人,也就是侯爷的夫人,眼见侯爷怒火中烧,急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故作温柔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脯,娇声细语地劝慰道:
“侯爷,您可要消消气,千万别为了这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片子气坏了身子。
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室所生,和她那个早死的娘一样,除了长了副能迷惑人的狐媚子面孔,内里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和愚昧无知。
为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伤了您的心,那可真是折了夫人我的福气。
您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您夫人我,可是会心疼得夜不能寐的哦!”
站在那对中年夫妇身后的是一个大约17岁的少女,侯府大**楚芸芸……
她身着一件轻薄的粉红色衣裙,长相与中年女人有着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中透露出的刻薄与轻蔑。
此刻,她正用一块精致的手绢轻轻捂着嘴角,那一脸的嫌弃与嘲讽仿佛在无声地表达她对楚月月的蔑视。
旁边那位约莫19岁的侯府大公子楚诀,身着华丽的锦衣,面容与侯爷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的眼神邪邪地盯着楚月月,似乎在评估着她的价值,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乐趣。
距离楚月月仅两步之遥的位置,是一个穿着粗布下人衣服的老婆子……
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刚才用来泼洒凉水的大脸盆,盆沿上的水珠还未干涸,映衬着她紧张而又漠然的神情。
屋内其余的几个少女,年龄大约在17到23岁之间,统一穿着粉色的丫鬟服饰,她们的神态各异……
有的眼神躲闪,面露惊恐,有的好奇心起,窃窃私语,有的则是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仿佛在观看一场好戏。
随后,那位最先开口的中年肥胖男子以一种傲慢至极的姿态转身,冷冷地对着中年妇女吩咐:
“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理。
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一味寻死觅活,那么原定于明天婚礼上的一千两银子嫁妆,也就不必浪费在她身上了。
毕竟,钰王府即将遭受抄家流放的厄运,即便是将嫁妆带过去,她也未必能保得住。
明日只需用一顶简陋寒酸的轿子将她草草打发过去便是,别忘了,还要给她塞一张断绝关系的绝亲书,让她彻底与侯府一刀两断。”
话音刚落,他轻蔑地一甩宽大的袖子,毫不留情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中年妇女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尾随着那肥胖男子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在视线中彻底消失无踪。
随后,她猛然转回头,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死死地盯着楚月月,恶狠狠地开口道:
“小蹄子,侯府养育了你十三年,如今是该你偿还这份恩情的时候了。
那钰王,即便是因为触怒了圣上而断了双腿,面临着抄家流放的悲惨命运,但他终究是一位声名显赫,还是先皇最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