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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兆那头一片静谧,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哼。

终于,过了许久,谢兆不耐烦的沙哑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餍足的意味。

“喂,何清梨?”

“你有事吗?能不能别没事就给我打电话?”

“谁家好人一天十几通电话!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我工作也很忙,能不能懂事儿一点?”

何清梨眼底融起一丝凄凉,圆润小巧的指尖捏着衣角,杏眸之中扬起湿润的水意。

小腹阵阵坠痛,提醒着她孩子的存在。

耳边是丈夫无情的话语,如同一把斩断心结的刀,硬生生的将皮肉刨开,吐出鲜血。

何清梨难受的靠在木椅子上,声音带着哭腔。

“谢兆!你还有没有良心!”

“什么良心?何清梨,你能别无理取闹吗?要不是你自己爬了床,至于到现在这个场面?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谢兆声音从窃听那头传来,低沉的语气带着嘲讽和不屑,就像整个谢家一样,将残忍的无情一脉相承。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爬过你的床!你明明当时也在屋里,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哪句话激到了谢兆敏感的神经。

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乔嘉悦,站起身来,指着莫须有的空气,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何清梨,就是你贱,你不要脸,你***的我,不然这个谢家的夫人还轮的到你坐?”

“得了便宜就给我好好装乖!别给脸不要脸!”

谢兆眼底一片血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他烦躁的扯开西装领带,修长的手指拉扯着衣扣,露出***刚才翻云覆雨后的红痕。

何清梨的眼泪夺眶而出,澄澈的双眼满腹委屈。

她疯狂的摇着头,声音又软又纯,连反抗都像在撒娇,小巧的鼻子隐隐泛红,像个委屈的小兔子。

“谢兆!你**!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你不能随便冤枉人。”

谢兆声音低沉,讽刺的笑道:“呵,你要是没爬床,有什么证据?”

何清梨呼吸一滞。

她当时被人下药,意识都不清醒,怎么可能有证据……

“说不出来吧?何清梨,别狡辩了,你就是个放浪的**,我不甩了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偷着乐吧。”

许昭薄凉的声音幽幽传来,沙哑的嗓音带着低喘,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握住。

何清梨唇色苍白,清瘦的身体蜷缩在木椅子上,宛若一朵被风雨摧残过后的娇嫩梨花。

她紧紧抓着窃听,一字一顿的开口:“谢兆,我怀孕了。”

谢兆似乎一愣,猛地坐起身,又轻佻的笑了笑。

“哦,那又怎么样?谁知道你跟谁乱搞来的。”

何清梨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自己落在地上的白色小靴子,舌尖擦过嘴唇,润湿唇瓣。

“……我只和你做过。”

“是我的又怎么样?你还指望用一个孩子绑住我?”

许昭的声音恢复之前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假象。

何清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人拉扯着,娇软的皮肤泛着红润,像一只无助失落的小兔缩在椅子上。

旁边的管家见缝插针的开口,“少爷,夫人说让你抓紧来宴会,不然就让少夫人当众跪下。”

何清梨的眼眸中扬起一丝亮光,期盼着丈夫能够救她于水火。

许昭闻言,终是戏谑一笑。

“何清梨,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什么孩子,都是借口,我不可能去宴会的,爱怎么跪就怎么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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