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容拒绝的强势将程景欢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景欢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陆时年那熟悉的俊脸。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向陆时年的脑袋上方,那里原本毛茸茸的狼耳已经消失,就连身后那极具张扬的狼尾此时也无影无踪。
他的精神崩溃暂时抑制住了。
程景欢长睫轻颤,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也许是精神崩溃消耗了陆时年大部分的体力,此时的他睡得很熟,就连程景欢起身都未曾察觉。
程景欢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了程语坐在沙发上,她画着精致的妆容,就连指甲也做得当下最时尚的款。
许是听到声音,程语轻飘飘地看了过来,视线在她脖颈处停留了一瞬,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鄙夷。
“姐姐。”明明眼里全是厌恶,可说出来的话却甜腻至极。
程景欢走到她面前,眉头轻蹙,“你来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来看看姐姐了。”程语轻笑一声,像是随意般拿起旁边最新款的**包,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找出一张卡片来,“妈妈托我来给你送一下大学通知书。”
程景欢眉头皱得更紧,“我并不记得自己报了大学。”
她一直都在垃圾星生活,连学都没有上过,更别说报什么大学了。
况且,她并不觉得大学能教她什么,养父足够优秀,已经教了她太多东西。
“父亲为你报的。”程语将通知书放到了茶几上,“喏,星河大学的种植系。”
“这可是父亲千挑万选为姐姐你选的。”
种植系,人们口中的废柴系,基本上就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去的。
而星河大学更是中央星赫赫有名的废柴大学,连军事联赛的资格赛都进不去,更别说其他的了。
她那个好父亲将她送到这里去,其心思实在是太过明显。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因为意外而造成的错误罢了。
程景欢嘴角勾起,眼中划过一抹讽刺,“我不会去的。”
“那可由不得姐姐了。”程语脸上挂着甜腻的笑,“星河大学那边已经录入了姐姐的资料,姐姐要是不去的话,可是要按逃兵处理的。”
联邦对逃兵处理极为严格,不仅会上军事法庭,还极有可能会被发配到极为危险的边缘星,在那里,只有一种可能——死。
程景欢听到这话,弯下腰来将那张通知书拿了起来,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
“那倒是难为你们费心了,还让你一大早就送过来。”
她微微偏头,精致又绝美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疑惑来。
“不过你就这么过来,不怕我先生知道后生气吗?”
“你也知道我先生性子阴晴不定的,你这又打扰了我和我先生恩爱……”
话未说完,便被程语打断了。
“不可能!”
程语猛地站了起来,“陆指挥官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陆时年是什么人?是第一军团的最高级别的指挥官,更是星际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尽管他冷漠无情,传闻从不好女色,但还是有不少人前仆后继,就是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
谁也没有想到,主脑竟然将陆时年强制匹配给了程景欢这个从垃圾星来的土包子。
程语在知道之后嫉妒得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更是在今天一大早就借送通知书的理由跑过来,就是想见见陆时年。
没想到陆时年没见到,反倒是看到了程景欢那脖颈处的嫣红。
程语恨恨咬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片嫣红,声音刻意压低,“陆指挥官怎么可能碰你?那是你自己揪的吧?”
语气里充满了恶毒。
“真可怜啊姐姐。”
“不是。”突兀的男声在客厅里响起。
程语身体一僵,缓缓回头看去,只见身穿军服的陆时年正站在楼梯口。
他身形高大,背挺得笔直,军服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规规整整,衬着***凸起的喉结,军服服帖的将他身材衬托着,有一种明明荷尔蒙爆棚却又因为那眉宇间的冷淡而显出几分禁欲清冷感来。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压迫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不是她自己揪的。”陆时年开口说道,***又带着几分清冷之色的声音拉回了程语飘远的思绪。
但她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只喃喃重复道:“什么?”
陆时年没再理她,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再说一遍。
站在底下的程景欢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正是因为听懂了,她才会有些惊讶。
陆时年竟然帮她解释了。
为什么?这样的疑惑在心中升起,但此时的程景欢也知道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她轻笑一声,配合着陆时年说道:“妹妹你怎么这么笨呢?”
“我家先生的意思自然是这里……”
她指着脖颈处的嫣红,“是我家先生不小心亲出来的。”
说到最后,一抹绯红悄然染上耳根。
陆时年盯着那微红的耳根,眼眸微暗。
他很快走到程景欢身边,仿佛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
程景欢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陆时年握得更紧,他的大拇指在她掌心处按了一下,提醒着什么。
对面的程语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震惊地站在原地,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
她死命地咬着唇,双手握紧,刚做好的新指甲狠狠地扎进了手心,她却恍若未觉。
此时,陆时年又开口说话了。
“程语**,你知道联邦法诽谤罪如何定罪?”
明明是他亲的,却被程语说成是程景欢揪的,可不构成诽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