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苏淮华,直到被带上车的时候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以为是对手公司陷害。
“行之,公司出了事,把子公司的资金调出来应急吧”,苏研言打过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霍行之办公室举报苏氏的具体材料。
那个匿名电话也是我打的,苏氏是珠宝界的龙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不可能被搬到的。
“研言,资金都被你拿去筹备婚礼了,子公司账户上哪里还有钱?”,霍行之语气诚恳,让人听不出破绽。
“那怎么办!当初采购那批珠宝还是你推荐给我的,你不是说没问题,绝对看不出来嘛,我相信你,才没告诉爸的,怎么会出事呢”,苏研言在电话那头已经恼了。
“研言,当初是你说婚礼一定要办得高级,我才想出来的办法,我也没料到会有人举报啊”,霍行之装得语气无奈。
“行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爸爸现在被带走了,我好害怕”,苏研言的语气柔了下来,她自始至终没有怀疑过霍行之。
“你别害怕,公司的账目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的,只是一批假冒珠宝而已,疏通疏通关系就可以了”,霍行之一面哄着苏研言,一面已经把苏氏偷税漏税的资料递到了我手上。
“好吧,行之,我相信你,你这么聪明这次一定也有办法”,苏研言挂掉电话,一贯的蠢。
小公主就是这样,她在蜜罐里泡着长大,没有生存和捕猎的技能,大祸临头了,还没找到敌人在哪里!
苏淮华很快被判了下来,制造伪劣商品,偷税漏税,数罪并罚,判得很重。
苏家一下子垮了。
房子,车子做了拍卖抵押,连苏研言的限量款包包都不让带走。
“行之,你快来接我,他们把我家都封了!”,再接到苏研言的电话时,她声音哽咽,害怕地在电话那头哭。
“研言,分手的我已经发了,以后不要再纠缠了”,霍行之的语气依旧温柔,像在哄苏研言,说出的,却是如此决裂的话。
“行之,你在说什么!”,苏研言的声音已经颤抖了,比起再也没有名牌衣服穿,比起她父亲要入狱多年,他最最接受不了的,是霍行之的离开。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跟我分手,我们不是很相爱吗?”,苏研言像被抢走洋娃娃的女孩,委屈得大哭。
霍行之挂断了电话。
苏研言还在不断打进来,我拿过霍行之的手机直接拉黑了她的号码。
接着是不同的陌生号码,苏研言换了不同的手机打进来。
霍行之只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安心坐在位置上办公。
“霍行之,你算什么男人!看到苏氏没落,转头就跟我分手,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拿出资金帮你创业的,你的深情人设都是假的吗!”,一个小时以后,苏研言出现在了霍行之的办公室门口。
她披头散发,腿上的丝袜被刮了一个大洞,高跟鞋也断了一根。
“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霍行之甚至没有抬过头。
“疯女人?当初是你追求我的,现在凭什么抛弃我,你吸了苏家这么多年的血,现在要过河拆桥吗!”,苏研言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她跪在办公室门口,像条丧家犬。
她在求这个男人不要收回对她的爱!
霍行之的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文件,他的心里只有报仇的快感,怎么可能去怜悯仇人!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是你让行之离开我的”,苏研言看见办公室一角的我,更是怒火中烧,瞪着我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了。
我回以她礼貌的微笑,偏偏越是看着她发疯,我就越是痛快!
“行之,行之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会闹脾气了,我求求不要抛弃我好吗,我求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以后做什么我都愿意!”,保安拉着苏研言的手臂,被她奋力挣脱开来。
苏研言像乞丐那样冲进办公室里跪在霍行之面前,抱着他的腿。
“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吗?”,霍行之转头,来了玩弄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