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进去吧,水等会就凉了。”
丫鬟思思殷勤地将最后一桶滚烫的热水倒进池子中。
我思绪回神,看着思思谄媚的模样,脑海中全是上一世她将我抽骨扒皮时的狠毒。
我按捺住心头的杀意。
虽然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杀了她,但我更想弄明白她身上的秘密。
圣女祭祀当天,她究竟是怎么召唤出八品双头蛇的。
“好。”我起身往池子走。
思思看见我的动作,脸上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窃喜。
转身的瞬间,我直接迷晕了思思。
以前因为信任父亲,我从没怀疑过这药浴。
父亲说药浴能帮助我激发体内的天赋血脉,18年来我一日也不曾断了药浴。
今晚就是最后一次。
按照父亲的话,最后一次药浴结束之后,我体内的天赋血脉将会被全面激发。
在明天的圣女祭司上,我就能顺利召唤出高等灵兽。
可想着前世在祭祀仪式上召唤出的黑鼠,我开始怀疑这药浴的作用。
它真的是帮助我的吗?
每次进行完药浴之后,我都昏昏沉沉的。
最后一次药浴结束之后,我更是浑身疲惫,仿佛自己浑身的灵气都被人抽走了。
我直接将思思推入浴池中。
她虽然昏迷了,但还是不断发出痛苦的***。
药浴号称能洗经伐髓,剥离御兽师体内的杂质。
每次药浴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折磨,但为了觉醒为“天”级御兽师,我忍受了十八年。
思思痛得在浴池中不断翻滚,但药浴的致幻性很强,她再痛也清醒不回来。
正在我思考这药浴效果的时候,一缕缕火红色的灵气从思思身上飘散开来。
并铺天盖地地涌入我的体内。
灵气入体,恰如游鱼入海,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排异反应。
我彻底愣住。
这分明就是我的灵气!
难道药浴的作用就是将灵气从我体内剥离出来?
思思作为伺候我药浴的人,自然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我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难怪思思能在明天的圣女祭祀中突然召唤出八品双头蛇。
这十八年日日夜夜的盗取,她全身上下恐怕都浸满了我的灵气。
我的手指瞬间死死掐住思思的脖子。
面纱落下,露出里面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脸。
这伤十分古怪,再好的药也治不好。
看着这张丑陋面容上露出痛苦窒息的神色,我突然松开了手。
不行,她不能这样轻易死去。
她不是想抢走我的天赋和容貌,彻底取代我吗?
那就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万劫不复吧!
以前我每次药浴只用半个时辰,但这最后一次药浴,却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
灵气飘散得越发汹涌,似乎它们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仪式,辅天盖地地从思思体内喷涌而出。
我看着思思,似乎看到了前世我进行药浴时的情景。
难怪我浑身疲惫,我体内的灵气是真的被思思抽空了。
两个时辰后,思思慢慢清醒过来。
药浴的效果还没过,她虽然昏昏沉沉的,却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在她的意识里,泡在浴池中的人依然是我。
我捂着头装晕:“思思,我好累啊。药浴是不是结束了?”
思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贪婪的笑:“小姐,宗主说了,最后一次药浴的时间越长效果就越好。你还是再坚持一会儿吧。”
“是吗?”我挑眉看向她,“那就再泡一会吧。”
又过了两个时辰,直到看到思思皮肤都开始变得枯黄,我才懒洋洋地结束了“药浴”。
思思过来伺候我穿衣,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到地上。
我的卧室地面是用最坚硬的蛇鱼骨铺就而成。
失去了我的灵气护体,思思这一摔,直接就将门牙给摔掉了。
她无知无觉地顶着满嘴的血和漏风的牙齿爬起来,轻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破烂地,等我搬进这里肯定要全换了。”
她仗着自己灵力高强肆无忌惮,我也顺着她假装没听见这话。
药浴刚结束,外面就传来我的未婚夫季丰逸温柔的声音。
“秋然,我可以进来吗?”
我回头看思思,果然,她脸上飞速染上一抹红晕,而后立马摸了摸自己的面纱。
确定面纱戴好后,她不等我吩咐,直接上前打开了门。
季丰逸目光在思思脸上定格了一秒,很快假装自然地移开。
“秋然——”
我抬头打断了他的话,而后一巴掌就扇到思思脸上。
“啊!”思思尖叫一声摔到地上,半边脸的面纱也被打落。
她顾不上羞辱和脸上的痛,飞快捡起面纱赶紧遮住自己的脸。
“秋然,你干什么?就算思思是你的丫鬟,你也不能这么随便打人吧!”季丰逸愤怒地大吼一声,弯腰扶起思思。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丫鬟?”我冷哼一声,“我还没吩咐,她听了你的话就直接开门。”
“知道的说我这个宗主之女没教好下人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堂堂世家贵族和一个低贱的丫鬟有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