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厨房里随手拿了把菜刀,脸上的恨意再掩饰不住。
走到爸妈面前时,我停下了脚步。
手高高举起,对准他们的心脏落下。
鲜血溅满了我的脸。
没有不舍,没有难过。
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等确认他们没了呼吸,我才转身朝张潇走去。
他因为愤怒气的满脸通红,双眼里遍布惊恐的血丝。
想躲,却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不停喘着粗气。
狼狈的样子像待宰的牲口。
看着他,我满腔的恨意几乎要失去控制。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能活的这么好?
泪水从眼眶里喷涌而出,我再次举起刀对准了他的双腿。
剧痛让他瞬间晕厥。
一分钟后,他双腿被我砍下,碾碎成肉泥。
鲜血喷溅了数十米,在墙上落下一副艳丽的画卷。
我杀红了眼,恨意支配理智。
砍断双腿还不够,我又在他脸上用力划了两刀。
看着皮肉翻出,我心中燃烧的恨意才勉强有了报复的快感。
刀尖顺着他的胸口缓缓滑落。
剖开他心脏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在理智快要失控前一秒,我想起房间里的女儿。
为了确保没有活口,我返回去看了一眼。
幸好,女儿喝完奶粉早就咽了气。
好歹母女一场,我赐她安乐死。
我放下她冰冷的尸体,重新回到客厅里。
打开了大门,让血腥味飘散的更远。
然后给自己报了警。
在警察赶到之前这段时间里,我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在张潇身上留下罪孽的痕迹。
等自己砍的累了,没力气了。
就端着妈妈生前洗好切好的果盘坐在沙发上吃。
直到警察赶来,我吃掉了最后一块水果。
他们第一时间将还有时间体征的张潇送进医院里急救。
接着一群人挤在家里拍照取证。
如果我不是爸妈的女儿,那这可以说是近乎灭门的惨案。
邻居们挤在门口,愤然地拿出手机拍照,恶毒的谩骂传进我耳朵里。
“早上我还看见她妈给她买菜,中午人就死了,还是亲生女儿杀死的,这简直就是心理变态的畜生啊!”
“畜生都是好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女的简直猪狗不如!她爸妈对她多好啊,真是惯子如杀子!”
“这男的好像是她老公吧?刚结婚,我记得我还吃了喜糖,没想到被她砍成残废了,太可惜了,一个外人落的这种下场,造孽啊!”
我没有掩饰罪行,甚至将药物随意地放在桌上。
警方调查完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
听着门外的声音,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恨不能将我就地处决。
怒声朝我质问:
“你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你亲爸亲妈啊!还有你的女儿,出生到今天才满一个月,你怎么能忍心对他们动手?”
药效过了时间,我忽然浑身剧痛。
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额头浸出层层冷汗。
面前的警察立刻警惕起来,试探地踹了我两脚。
“你装什么?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演戏!证据确凿,劝你老实交代!”
话落,一旁搜查的人将我的诊断证明翻了出来。
“这女的是骨癌晚期。”
一群人闻声面面相觑。
有人不忿地开口道:
“骨癌晚期怎么了?自己不活了也不是杀死父母和女儿的理由!”
“就是啊,她命不长了就在她自然死亡前枪毙!反正坚决不能让她舒舒服服地死!”
“杀人就该偿命,这种对亲人动手泯灭人性的畜生更不能姑息!”
我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虚弱地解释:
“我认罪,我从来没有逃避的想法,我做的我都认,动机也可以告诉你们,但我必须要先看见张潇........”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警察就激动地想冲上来对我动手。
“妈的你个杀人犯跟我们提要求?交代动机是你该做的!”
一旁的认急忙将他拉住。
“按她说的做,看她精神不像是有问题的人,杀人后也没逃逸,估计动机不简单。”
“能直接灭门,大概率是报复........”
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动机确实不简单。
我用了二十五年才查到这个真相。
听见他同意我的要求,我松了口气,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梦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我站在小小的学步车里,爸爸妈妈笑着跟在我身后。
爸爸将我抱进怀里,妈妈给我买了棉花糖。
一家人幸福的像故事结局。
画面一转,妈妈面色漠然地对我说:
“病了就病了,谁不生病?不用检查,听我的,妈给你找个医生在家看就行了。”
我声音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妈妈,你不爱我了吗?”
“妈妈,我好疼........”
“妈妈,为什么结婚后你们好像都变了?”
.......
有人往我脸上泼了一盆冰水。
再次睁开眼时,我被带到了医院走廊里。
警方指着旁边的重症监护室,声音冷冽:
“张潇就在里面,你自己看看人被你砍成什么样了!”
“到现在都没醒,你让他怎么跟你说话?你要见他也见了,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你的动机了吗?”
我一步一步挪动到病房门口的玻璃边。
透过玻璃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轻轻摇了摇头。
“我只跟张潇说,不然我在家就连他一起杀了。”
我要他背负着真相,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你——”
警察气得满脸通红,恨不能立刻将我带走。
我知道,灭门的惨案多年未见,他们答应我的要求已经顶了很大的压力。
那些邻居都是案件的目击者,网上的舆论估计已经翻了天。
可我没时间考虑这么多。
刚刚情绪激动的警察被为首的队长推了一把。
“去问问医生,张潇什么时候能醒,或者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提前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在可怜我。
问话的警察刚走,张潇就睁开了眼。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他闻声转头看了过来。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刻,阴狠得几乎能杀人。
“江月,你杀了爸妈?你疯了?”
“他们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对得起他们!”
他激动地恨不能冲到我面前杀了我偿命。
可失去了双腿,他往前一扑,身体就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他的惨状,我心底迅速涌起复仇的快感。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我笑得浑身颤抖,笑的面目狰狞。
“张潇,你是用什么身份给我说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