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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清冷,城市夜晚的霓虹灯愈显绚丽。

莞城大街小巷的大排档热闹非凡,肠粉、螺蛳粉、啤酒等味道与油烟味掺杂在一起,**的划拳声、吆喝声此伏彼起,弥漫在街头的每一处角落。

蓦然间,一名正在吃生蚝的光头佬指着御足堂八楼惊喊:

“卧靠,快看,楼顶有裸男要***!”

喊声刚落,数十名食客目光顺着光头佬指向,抬头凝望,借着霓虹灯闪烁的光芒,看到一名仅穿着红**的青年男子站在八楼铁窗上边缘。

“我晕,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啊?

难道是夫妻感情破裂?”

“男人***有两种原因,一是负债累累走投无路,二是异病缠身,绝对不是情!”

“讲唔定系偷情,被正主发现,躲起来啦!”

食客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去劝他不要跳,看戏居多,倒是有人打电话报警。

楼下老板更惧此处出人命影响自家生意,骂死扑街要***,那换个地方跳啊!

众生百态,各自为安。

此时,胸膛紧贴着八楼外墙的郝强,他双手抓着墙缘,顶着寒风刺骨,正准备顺着铁窗爬上楼顶,突然听到楼下惊喊,暗骂:

“我TMD谁想***啊!”

“别报警啊,卧靠!”

2023年悄然而过,年关将至准备回家过年,38岁的他打工多年,一事无成,老光棍已锈蚀斑驳,历经沧桑却未破防。

在酒友怂恿下,他在楼下的御足堂付了1288元,打算寻个公主一起深入交流,哪怕只能哆嗦一下。

正迫不及待策马奔腾咆哮时,突然屋外有警察敲门查岗,他慌慌张张从窗外往上爬,根本来不及拿走自己的衣物。

本来躲得好好的,结果有好心群众发现他,大声喊“有人要***”,还报警!

他今晚特意穿了开过光的红**,希望能辟邪转运,避血光之灾。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此外,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公主竟然是他高中表白却被她拒绝的女生!

哎,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再见已物是人非,结局都是败在RMB,社会太特么现实了。

思绪飘逸,寒风入骨,忍不住哆嗦一下,脚下倏然一滑,手也没抓稳,在楼下观众惊心动魄的惊喊中急速坠落。

“啊,**”

郝强一声惧喊,惊恐得脸色瞬间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嘣!咔嚓!噗!”

先砸到霓虹灯上,一声巨响,弹了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掠过开满桃花的树枝,然后重重地砸到硬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片刻后,血肉之躯渗出鲜红的血液。

粉红色的桃花随后纷纷扬扬飘落而上,染得更红了。

花开花落终有时,缘起缘灭无穷尽。

食客和老板目睹悲剧全过程,瞠目结舌,令人心悸。

而郝强坠地前的那一瞬间,除了恐惧和绝望,他非常后悔,有诸多遗憾。

后悔踏上这条血光之灾路,死得太窝囊。

遗憾表白错对象,他好怀念高中那风起的日子,岁月碾过的青春;

遗憾当年没考上大学,辜负了父母的期盼;

遗憾错过许多时代红利,穷困潦倒二十载;

……

太多遗憾,灵魂夹杂着遗憾,带着不甘的执念和悔怨,在肉躯上空,久久不愿驱散。

突然间,时光加速。

他看到救护车呼啸而至,吃瓜群众在指指点点谈他,楼下大排档老板在咒骂他这个死扑街。

又过了两日,他看到两鬓苍白的父母撕心裂肺痛哭,骂他为什么那么傻,在事发地烧香祭拜。

郝强悲痛、焦虑,好想跟父母说声“儿子不孝”。

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灵魂,欲喊无声,欲哭无泪!

他只能远远地观望,也许是不愿看到这一切,灵魂如一缕虚无缥缈的烟,不由自主地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淡薄,飞出城市,

升入太空,

飘离地球,

跨越星系,

吸进黑洞。

意识,也逐渐黯淡模糊。

虚空似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郝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虚拟屏幕。

【写字系统】

【1级:0/20万】(已写字/升级所需字数)

系统LV1:每写1万字=奖励100元

(注:认可抄录书籍、公式等具有知识价值的内容,数字或字母打三折,但对于无意义的重复内容,如连续抄写“1”等,将不予认可。)

(电脑码字,金钱奖励减半,复制粘贴快捷捷等***行为无效)

【经探测:宿主所在星球,众多帅气读者善寻瑕疵,本系统无奈水字数,赠送免费广告,最终解释权归加入书架的尊贵读者】

……

【融合进度:99.99%】

“这是金手指?”

“写字等级LV1时,每写一万字,奖励金钱100元?”

“写字还能赚钱,岂不是***?”

郝强还发现,还有许多令他震撼的功能。

但是,没等他深入了解,屏幕突然消失,时光倒退,意识脱离星系,回到地球,但越来越清晰。

他突然看到,自己坠地的全过程,食客震惊……

一幕幕经历过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快速倒放。

2023年,他在家投身农村相亲视频**,满腔热情折腾了几个月后,粉丝不到一千。

叹气短视频的时代红利并不好搞,而眼看同行赚得盆满钵满,他内心不免失落。

2022年,粤城某咖啡吧,他第38次相亲。女孩初中毕业,做美容,一见面就直言不讳结婚要25万元彩礼,在粤城有房有车。

郝强看不惯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直接回怼:“老子要有这条件,看得***?”

他不再多费口舌,结账自己的咖啡钱,留下一脸愤怒的女孩,还骂骂咧咧地说他小气。

2021年,两鬓花白的父母坐在一栋两层毛坯房前,满脸愁容,为儿子婚姻而忧心忡忡。

2020年,郝强站在新楼盘前,目光落在标价5万元/平起的广告牌上,自己存款仅够买一个平方,唏嘘房价太高,是他不够努力么?

2004年7月,他答案只考上大专,感觉读大专用处不大,还浪费钱就没去读。

当时社会上流传:“学历再差,只要吃得苦中苦,就能致富。”

他怀揣着父母从亲戚借来的一千块钱,毅然远离家乡,来到莞城,交了两百元中介费后,进入电子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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