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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宁感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一直蔓延到她全身。


她哆嗦着想说话,谢母却还在语重心长地说着。


“他现在屡立新功,是军中翘楚,你嫁过去,也不算低嫁。”


魏清宁两腿一软,猛然跪倒了地上。


“母亲,我不想嫁,求您……”


她将额头砸在冷硬的地板上,不断磕头。


楚萧是她噩梦的开始。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便是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受尽欺辱的样子。


谢母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接连后退了两步。


主座上的谢父倏地站起身,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公府苛待你了!”


谢沐珩也觉得她反应太过激烈,伸手准备将她拉起。


可刚要碰到魏清宁的胳膊,那女人身子一缩,连忙缩着身子躲开。


“我错了……求你,别碰我……”


谢沐珩面色一变,也不管魏清宁怎么躲,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三年时间,别的没学会,怎么尽学这些奴婢做的事!”


“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颜面!”


魏清宁感受到男人手掌心的炽热穿透了自己的衣裳,她瑟瑟发抖着不敢乱动。


但身体却一直在打颤。


“求你们……我不想……”


嫁字还未说出口,谢父将桌上的茶杯顺势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瓷器四分五裂。


茶水溅落一地。


“你对你兄长的龌龊心思若未断干净,就滚回寺庙再反省反省!”


魏清宁脸色倏地惨白,她疯狂摇着头,眼神惶恐。


“我对兄长已无任何杂念,若有虚言,愿遭百病缠身,死不能安!”


从前的魏清宁,会唤谢沐珩为哥哥,因为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称呼。


少年哥哥,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是魏清宁的情窦初开。


但现在,他只是兄长。


这三年吃尽了苦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真的……不敢再爱了!


谢父看着她这惊慌的样子只觉烦厌,带着谢母直接离去。


谢沐珩皱眉看着还在发抖的魏清宁,面色阴沉地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魏清宁整个身体悬空。


“不要,不要碰我!”


她想要挣扎,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她不敢反抗。


因为恐惧,她的身子一阵阵痉挛,抖成了筛子。


谢沐珩心生烦闷,一把将她放了下来。


“回房间清洗一番,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魏清宁腿一软差点摔倒,一旁跟过来的李嬷嬷连忙上前搀扶。


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熟悉的一切,她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李嬷嬷张罗着热水,准备帮她洗漱沐浴。


魏清宁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


三年未曾照过镜子。


她从前白嫩健康的面庞,已经变得面黄肌瘦。


魏清宁心中一阵酸涩,不敢再多看。


偏房,木桶内的热水已放好。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魏清宁,准备帮她更衣。


“小姐,老奴伺候您。”


魏清宁侧身避开,扶着木桶框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嬷嬷,我自己来……您在外面帮我守着,可好?”


李嬷嬷没再强求,点头走出去,再将门轻轻关上。


魏清宁将房门上栓,确保锁好后,才走到热气腾腾的木桶边。


衣裳一件件脱下。


水面倒映着她身上青红交错的牙印和吻痕。


还有新伤旧疤,纵横交错。


起伏的胸脯中间,烙印了一个深红发紫的‘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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