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年的愿望都是,能和凌砚如在一起。
原来,花灯许愿的说法根本不灵啊。
我跛着脚艰难回了家。
小桃心疼的替我上药。
第二日,沈清莲听说我受伤了,来看我。
凌砚如为了避嫌,刻意等在门外,我只看见半张锋利的轮廓,在清晨的曙光之中渡上柔光。
沈清莲一阵嘘寒问暖,又让人送来东西。
我让小桃接过,正想搪塞几句送客,她却忽而坐下,讲起昨夜上淮河畔的风光。
她讲凌砚如的温柔,讲放灯的有趣。
“是吗?”
“那不错啊。”
“挺好的。”
听来听去,我都面色平静,应该用这三句附和。
那模样,仿佛往日的流言都不存在。
我只是一个真心祝愿兄长的妹妹。
最后,她站起来,打量着我的闺房。
她目光幽幽,“这院子不错。”
这院子本身就离主院近,又朝南,冬日温暖。
加上凌砚如早年四处搜罗的奇珍异草,布置的格外典雅。
我想,不久我就走了,这些东西该还的。
小桃扶我起身,送沈清莲到门外。
她站在青衣男子的身边,衬得身形格外娇小。
“腿可有好些?”
他眉目清冷。
我点头,却见他腰间常挂的那枚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凤玉。
对应的,沈清莲腰上也挂着一块凰玉。
原先的那枚玉佩是我曾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想来,那枚玉佩太过普通,也是配不上他的。
我不复往日生气,而是淡淡问。
“婚期定了吗?”
凌砚如沉默片刻开口,“等我一个月后回来。”
他被皇上安排去护送公主和亲。
“恭喜啊。”
心中划过千言万语,最终归为沉寂。
我开口祝贺。
他的目光如寒夜沉星,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
最后,我目送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也由衷开口,“真般配啊。”
只是放下一个不属于我的梦罢了。
徐闻如约提亲,凌老夫人还有些犹豫这样一个穷书生,但见我不反对,加之无人再来提亲,也就默认了。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唯一,在凌砚如回来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