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那些人和事,从此再也与我们无关。
门外,裴野似是终于回过了神来,开始不甘而急切地敲门。
他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哭音。
林柚,小柚,跟我回家好不好?
求你,我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那样一个任性肆意的人,那样一个从不曾正眼瞧过我的人。
如今却说出,这样滑稽而令人恶心的话来。
我跟姐姐在餐桌边坐下,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
裴野不断道歉认错的声音,再是裴安安和裴一此起彼伏叫妈的声音。
外面又闹哄哄了许久,再是保安的声音,最终到底是消停了。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
而裴野也不是那样愚蠢的人,他该明白,我跟姐姐,无论怎样不可能再回去。
门外的人终于离开了。
只是好一会后,我隔着打开的窗户。
还听到了小区楼下,裴安安尖锐的哭声:
我要妈妈!要妈妈回家!
那声音许久后才散尽。
我举起红酒杯,与姐姐的杯子相碰。
我用手语说:庆祝我们有了新家。
姐姐温和笑着:也庆祝我们有了新生。
我与姐姐都喝了许多酒。
我酒量不太好,到最后喝得头晕脑胀。
跟小时候一般,撒泼闹着要跟姐姐一起睡。
睡到后半夜,我迷糊听到姐姐在打电话。
我的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隐约听到那边,应该是裴在洲的声音:我不管,你来酒吧接我。
这样的话,这样含糊到甚至带着点撒娇口吻的语气,实在不像是裴在洲能说出来的。
相比于裴野的狂妄放肆,裴在洲算是高冷禁欲的。
他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毫不在意。
这几年对姐姐,也向来没有好语气。
姐姐平静提醒他:裴先生,我们已经分开了。
我欠你的,也还完了。
那边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是隔着窃听也能感受到的暴躁。
半晌混乱声响后,男人的声音回归温和而低沉:
没有分开。阿鸢,你睡糊涂了。
姐姐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是你醉了。
那边的声音,渐渐断续而语无伦次:
是啊,我……我醉了。
你该来接我,你以前……都会来接我的。
阿鸢,我有心脏病的。
我喝了酒没人管,你就不怕……我死掉吗?
姐姐拿着***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但她声线并没有起伏:我会替你联系管家,这是最后一次。
从今往后,请不要再联系我。
大概是预感到,姐姐要挂断电话。
那边的声音急切了起来:听我说。
宋秘书她走了,我辞退了她。
这一次,那边声音倒是清清楚楚,不含糊了。
所以所谓醉酒,也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而已。
他和裴野都一样,觉得主动找我和姐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姐姐轻轻笑了一声:所以,与我有关吗?
辞退了那个女人,也不能否认,裴在洲那五年里,与他秘书的暧昧不清。
不能否认,他为了他的秘书,摔死了姐姐小心捡回来的猫。
只因为那个秘书不顾姐姐的阻拦,执意要抱那只猫。
再用纤长的美甲,不慎划到了小猫的肚皮。
小猫受惊对她龇牙咧嘴,并没咬上去,就被裴在洲拎起了脖子。
姐姐哭着求他将猫放下,流了满脸的眼泪。
可她的眼泪,只更加激起了裴在洲动手的兴趣。
他曾许多次讽刺姐姐:怎么会有人,能因为那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停地掉眼泪呢?真是滑稽又有趣。
于是,那只猫在姐姐满脸的眼泪里,被毫不迟疑摔了出去。
撞到桌角,当场就死了。
那边裴在洲的声音,渐渐轻了:
阿鸢,我只是不想猫伤到人,让你为难。
我不知道,那样一摔它就会死。
姐姐语气逐渐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边男人的声线无措而不解:
就因为那样一只养了几天的流浪猫。
你难道,就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明明清楚,姐姐的离开,不只是因为那只猫。
可他偏偏就要这样装傻。
姐姐似是被耗尽了全部的耐心。
她漠然,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