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听到上司的话至少会有所犹豫。
没想到程悦却冷冷地回应:
“主任?是不是林渊又跑到您那儿发疯去了?无论他说什么,请您不要相信,他现在就是个失去理智的人!天天在家里跟我争吵,我是一名医生,总不能因为怕他吃醋就不救人吧!”
“今天要是晚了一步,伤者就真的割腕自尽了,到现在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请您帮我跟他解释一下,让他别在医院里闹事,如果他实在不听就算了,随他去吧!”
主任没想到程悦的态度如此决绝,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就在他准备反驳时,电话那端传来了江若衡沙哑的声音。
“是渊哥找你吗?你要走了吗?那我又只能一个人了对吧?也是,你们都已经结婚七年了,我还放不下你,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程悦似乎不想让我们听到更多,突然挂断了电话。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之中。
主任迅速将我推进了手术室。
在昏迷中,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时候,在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我便给妻子程悦打了求救电话。
她当时正在赶往江若衡那里。
听说我出了车祸,她立刻折返来救我。
她竭尽全力把我从驾驶座上脱了出来。
然后叫了几位路人帮忙,将满身是血的我抬进了急诊室。
直到我脱离了生命危险,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当她把我送回家,再去见江若衡时,只看到了浴缸中冰冷的尸体。
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默默处理了江若衡的后事。
两天后,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表现得如同无事发生一般。
冷静地告诉我江若衡去世的消息。
面对我愧疚的表情,她只是淡然摇头。
说她不怪我,说这件事让她认识到生命的脆弱。
并迫不及待地提出要为我们重新举办婚礼。
看着她一如往常的面容,我选择了相信。
然而,在婚礼前夜,她却将我打晕,拖到了江若衡的家中。
车祸后的体重骤减,正好方便了她下手。
四肢被捆绑,身体无力地躺在江若衡割腕的那个浴缸中。
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已不再有一丝温情。
只剩下猩红的仇恨和浓烈的怨毒。
那偏执的神情,就像失去了此生挚爱的狂人。
手中的匕首在昏
“你知道他的伤口有多深吗?你知道那天他流了多少血吗?”
“他就躺在你现在的位置,以你现在的姿势,鲜血一直流到了小腿。我学医这么多年,第一次意识到人体内竟然有这么多的血,多到我的视线中只剩下那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