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文宏这时候才注意到今日的云清伶跟往常不一样了。
云清伶刚刚沐浴完毕,换了件红色芙蓉花的长裙,外面披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白色纱衣,三千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素净的肌肤吹弹可破,远山眉黛的柳叶眉,衬托出一双明眸犹如天上皓月,殷弘的唇瓣娇***滴,真是犹如天山仙女下凡,美得惊心动魄。
这,这是云清伶?
从前为何没有发现,她居然有如此绝色!
短暂的惊讶过后,贺文宏梗着脖子,眉头紧锁:“我在跟你说郅鸣跟小妹的事,你说这些做什么?”
屋内还有许多丫鬟候着,云清伶当众下他的面子,贺文宏感觉面上无光,脸色黑如锅底。
云清伶极力压制住体内翻涌而起的恨意,眉头紧皱。
“贺郅鸣害得巧言郡主差点丧命,本宫的王叔已从边关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如若不是本宫赶在他回来之前惩治贺郅鸣,恐怕到时候你就只能替他收尸了。”
贺文宏心头一颤,他倒是忘记这茬了,静王常年在外领兵,最宠爱的就是巧言郡主这个幺女,按照他那个火爆的脾气,断然会先斩后奏。
届时,他跟表妹的亲生儿子可就......
“可这也不能真的把郅鸣往死里打吧,太医说他至今都未能苏醒,你下手也太狠了!”
贺文宏动摇了,却依旧抓着云清伶的错处不放。
“既然驸马说本宫处决太过,就等王叔回来了再说吧。”
云清伶转身回到位子上,端起纸鸢递过来的茶水漱口。
对于云清伶的冷漠,贺文宏愣住了,诧异的看着她那张出尘绝艳的脸蛋。
“公主,难道真如外人传言,郅鸣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所以你就对他如此苛待?你的心可真够硬的。”
若放在往日,云清伶绝对会因为这句话而心痛得无法呼吸,甚至匍匐在贺文宏的脚下苦苦为自己辩解,乞求贺文宏的原谅。
如今,云清伶跟他多说一句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本宫要是不处置重些,驸马如何能服众?”
“那也不能......”
“驸马!”云清伶打断他的话:“父皇今年原本打算为你加官进爵,若你想为此自毁前程,本宫也无话可说。”
听到加官进爵四个字,贺文宏的眼睛都亮了,什么儿子妹妹全都抛之脑后,他语气夹着兴奋:“此话当真?”
云清伶不动声色,语气淡漠:“本宫什么时候骗过驸马?”
“公主。”贺文宏忽然***笑容走上前,嫌恶的咸猪手耷拉在云清伶的手背上,极尽暧昧:“我还有公务在身,晚上我会回来陪你。”
话落,贺文宏满脸春风得意,欣喜的出了云泽院。
每次,云清伶进宫求父皇为贺文宏升官,他都会这般哄骗,之后就会以公务繁忙为由住在礼部。
看着贺文宏远去的背影,云清伶眼底闪过冷意,拿起一旁的帕子,粗鲁的擦拭着刚刚被贺文宏触碰过的手背。
直到手背红肿一片,这才罢休。
什么公务在身,全都是哄骗她的借口罢了,想必每次加官进爵之后,他都兴奋的去找陈水儿分享喜悦去了!
云清伶让纸鸢唤来两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婢女,吩咐道:“你们两个换身衣衫,悄悄跟在驸马身后,看看他今日会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