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破阵、斩将、夺旗,冷冰时代四大军功中,最难的便是这先登之功。此功难度之大,所得者,皆可称得上是福泽深厚的气运之子!
恶夫速度极快,叛军不过拉弓上弦的功夫,他就已经冲到城墙下,将身体紧紧贴墙站好。
“唰!”
第三波箭雨射出的瞬间,恶夫登上云梯,双腿猛然发力,身形瞬间蹿上去一米高,而后双手紧紧抓住云梯,继续朝上蹦去。
七八米高的城墙不过两三个呼吸就已遥遥在望,恶夫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几分颤栗。
“杀——!”
恶夫瞬间蹿上城头,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叛军一跳,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手中锋利的秦剑已然挥出。
“噗...”
点点鲜血溅到恶夫脸上,让他心头升起无边狠辣,直接跳进人堆抢先出手。
远处,蒙骜等武将借助明亮的月色,模糊见到有位小卒登上城头,立刻鼓掌大笑起来,“好,真乃我大秦之勇士也!”
“此人是谁的部将,若能于城头站住脚,当属头功!”
可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月光虽是明亮,可相隔这么远,又没有千里眼,谁能看清此人相貌?
就在这时,正狂奔冲锋的秦卒中爆发出欢呼喝彩之声。
“恶夫什长登城啦,弟兄们,冲啊!!”
名傻人不呆的二牛见恶夫登上城墙,为了给他造势,当即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身旁另外十人也紧忙跟着吆喝了起来。
蒙括身份显赫,自然不会冒险,此时正跟在队伍最后方,听闻恶夫登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恶夫,威武!”
“恶夫,威武!”
五万人中有三万多新兵,听见恶夫已然登城,立马扯着嗓子跟着吆喝起来,就连心头恐惧也被冲淡不少,甩开步子加速朝城墙处狂奔。
士气在这一刻猛地暴涨!
“恶夫?”身处后方蒙骜和蒙武,耳边清晰听闻,战场内将士们传来如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
蒙武沉思片刻,说道:“此人...会不会是先前蒙括所说的那位少年?”
蒙骜思绪翻涌,想起先前孙儿确实和他提过一嘴,说是发现个天生神力的小卒,年岁不过十二三却有生撕虎豹之能。
奈何当时他正忙着寻思如何快速平叛晋阳,压根没将这话听进心里去。
“若真是那少年,咱孙儿可真是捡到个宝贝!”蒙骜捋须大笑,以秦律来说,后期想要爬上高位,麾下必须有猛将相助才行。
蒙武同样露出笑容,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小辈们必须趁现在努力向上爬,方能保证蒙家的地位。
画面回到晋阳城头。
恶夫浑身浴血,状若九幽归来的厉鬼,手中秦剑连斩,硬是靠着强健的体质站稳了脚,如同一根钉子狠狠插在这城头之上。
“噗...”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趁恶夫不备,身后几名叛卒长枪狠狠刺进恶夫体内。
没等他们高兴,恶夫秦剑反手将三名叛卒枭首,鲜血如喷泉般从切口***而出,点点鲜血落下,如同下雨。
“还真是疼啊...”
恶夫痛的龇牙咧嘴,有皮甲的保护,再加上每年骤然提升的体质,三根长矛入体就被肌肉给卡住而不能寸进,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恐怖的一幕让叛卒心头乱颤,恨不得转身逃离恶夫!
由于恶夫的登临,吸引了城头大部分叛卒的注意力,以至于还算有条不紊的防守彻底乱了,秦卒趁机又竖起几架云梯。
“弟兄们,快上去支援恶夫哥!”
二牛嘶声怒吼,心头急不可耐,这先登之功谁都知道乃大功、头功,可同样是九死一生。
“杀——!”
十位少年用尽最快的速度爬上城头,见恶夫如同血人一般被叛卒围在中间,顿时双目充血,连恐惧都忘记了,直接冲进了人群。
二牛体格最为壮硕,也是第一个冲进人群,如一头蛮牛将挡在身前的叛卒撞开,身后九人则趁机出手斩杀东倒西歪的叛卒。
“什长,我们来了!”
相隔两三米的时候,二牛大吼一声提醒恶夫,以免被他们当成叛卒给砍了。
闻言,恶夫眼角余光扫了眼二牛等人身后,见已经陆续有秦军登上城墙,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先登太难了,他的身体在这四年里强化四次,光是力量就额外增加了1200斤,就这还被人斩到浑身是伤,皮甲更是破烂不堪,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度。
“恶夫什长,威武!”
登上城墙的秦卒无不对恶夫心生敬佩,热血激荡间,硬是将心头的恐惧都给压了下来。
恶夫一脚将面前的叛徒踹飞,大吼道:“弟兄们,结阵,随我斩杀叛卒!”
“杀——!”
秦军士气如虹,立刻结阵杀向叛卒,城墙上的战斗顿时激烈起来,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恶夫如同战神一般,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手中挥舞着秦剑,斩杀着一个又一个叛军。
“快,速速围杀此人!”叛军将领见状,心中大惊,急忙调集精锐士兵前来围攻恶夫。
然而,恶夫身后的秦军也越来越多,他们结成紧密的阵型,与恶夫并肩作战,使得叛军的围攻变得徒劳无功。
“你这恶鬼,休想再前进半步!”叛军守将见没人挡得住他,领怒吼着,挥舞长刀冲向恶夫。
恶夫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身形一晃,避开叛军将领的攻击,反手一拳狠狠轰在他的肚子上。
叛军将领双眼猛地凸起,身体弓成了虾子一般。眼底惊恐万分,转身欲逃,可腹部的疼痛让他使不上一丝力气。
“尔等守将被擒,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恶夫高声喝道,声音如同***般响彻战场。
“什长威武,风,风,大风!”秦军士气愈发高涨,***似的猛攻叛卒,打的叛军是节节败退,如同风中残烛。
二牛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轻声提醒道:“恶夫哥,这就是个小守将...人家怎会因为他投降呢?”
恶夫虎躯一颤,脸上十分尴尬,也幸亏他此刻浑身鲜血,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
“二牛,刚才我的声音大不大?”
“大,大的很,城墙下面都能听见!”
完...威风尽毁!
恶夫一拍脑门,彻底断了心头最后一丝侥幸,狰狞的目光径直落在地上的叛军守将身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说罢,秦剑上的寒芒一闪,叛军守将的脑袋立马滚落在地。
恶夫上前一把拎起这人的脑袋将其别在腰间,口中还在不停咒骂:“让你害我出洋相,妈了个巴子的,装的那么严肃,还以为是个什么大官呢!”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