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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洞房!”

村里的张二麻子结婚了。

新娘手被绑在婚服之下,脚上的链子,完美隐藏在裙摆之下。

礼成,送进房间。

这样的场面,大家习以为常,该吃吃该喝喝。

我被安排在房间内,守着新娘,不让她逃脱。

无聊之时,拿起旁边的木炭,涂涂写写画画。

“.……呜.……”

新娘眼底里满是恐惧地求助我,不停地挣扎。

我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将手中图画好的东西,放在了破旧的柜子后头。

借着喂水的时间,低声开口。

“别喊了,留点精力到晚上。

她瞪着我,不停地挣扎,将水洒在了床上。

“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手中的碗被夺过,我撞在柜角之上,远不等我捂着痛处,脸上***辣地一阵疼痛。

我立刻缩到一旁,害怕何婶再次落掌下来。

“晦气东西,也不知阿花怎么想的,为了这点钱,竟然还把你带过来!”

“快,滚滚滚!”

何婶再次抬起巴掌,我慌忙越过一同进来的张空,逃到了厨房。

后头何婶的谩骂还在,夹杂着张空的劝说声。

妈妈在席间,巴结着村长,说着关于大哥的事情。

嫂子嫁进来一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妈妈开始着急了。

端菜到一桌全是大龄男青年的席位上,弯腰时,胸前的小猫陶瓶子被村里的一个小地痞夺走。

“李狗蛋,不要命了!快给老娘放下!”

妈妈越过我,一巴掌摆在李狗蛋的脑袋上,紧张地夺回小猫瓶子。

左右细细打量,发现没有损伤,才再次戴回我的脖子之上。

期间骂骂咧咧,大多是关于我的不争气,以及李狗蛋的手贱。

同时还狠狠地警告对方,要是再敢动我身上的小猫瓶子,打断他的腿。

李狗蛋是村子里的小痞子,这些话,在他听来,就是家常便饭。

视线对上,我躲到了妈妈身后。

小猫陶瓶子,是妈妈特意从九命庙求来的,说是能保佑我长命百岁。

她从不允许我打开瓶子查看里面的东西,说是打开,就不灵验了。

“记住,这瓶子,一定要时常佩戴在身上,听见没?”

***语气说不上好。

我弱弱地点点头,端着盘子回到了厨房。

作为新郎的张二麻子,走到了村长旁边。

此刻何婶从屋里走出来,张空并未跟着。

“谢谢婶婶,想着小侄的终生幸福。

何婶在村长一席坐下,作为全村地位最高的村长,并未多说什么。

至于何婶为何地位如此之高,以前我不明白。

就连我妈,村里面出了名的暴脾气,都要礼让她三分。

每次吃结婚酒席的时候,每个新郎都要来感谢何婶。

当时我费解不已,这些人为何突然就结婚了。

我们村子穷,那些姑娘家,居然也愿意嫁进来。

直到我哥娶了嫂子,我看清了.……

“张空呢,村里识字的人不多,他又跑到哪里躲懒了,还有人来送礼金的,他得在啊。

“他还在劝新娘子,嚷嚷什么?”

村里,重男轻女,读书人少。

作为女孩子,读书,是一种奢侈。

这种场合,张空作为村里为数不多读过书的人,又写得一手好字。

以至于,每家每户办席面,都会让他来接管记录大事。

何婶解释了一番,张空才迟迟从屋内走出来。

路过我时,瞥了我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朝我笑了一下。

回到了原本记录礼金的岗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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