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院内,街道地面,房屋之间的空隙……每个地方都被宋云用猛火油泼了一遍。
遇上值守和巡夜的,全部干净利落地***掉,尸体随便往角落里一拖,
也不在乎能藏多久了。
最后来到一栋小楼,两名四阶武师就住在里面,
楼外还有两名景兵手持火把负责看门。
现在的宋云搞***已经相当熟练,
悄悄把冥烟石扔过去,再施展《鬼影幻行》,扑上去一人来一剑。
还能接住景兵僵硬的尸体,慢慢放到地上,不让楼上的四阶武师听到动静。
此时,
因为泼了整整两条街的猛火油,气味太冲,几名景兵走出房屋,惊疑地四下张望着。
很快一脚踩到***腻的液体,景兵低头,心脏猛地一抽,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熟悉的黑红色泽。
“不好……”不远处,宋云站在小楼前,
冷冷地望了那些景兵一眼,随即将手中火把扔到地上。
深沉的夜幕下,
一条蜿蜒盘旋的火龙凭空出现!一栋栋房屋瞬间被烈焰吞噬,浓烟四起,热浪翻腾。
风声咆哮,火龙嘶吼,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木块烧焦声。
房屋里的数百名景兵惊叫不断。
有人破门而出,身上衣服沾到火苗,立刻燃烧起来。
住在军营边缘的景兵,还能顶着火势跑到军营外,在地上打滚灭火。
但是更多的景兵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逃无可逃,只能站到房顶上瑟瑟发抖。
明亮炽烈的火光映照出一张张绝望惊恐的面庞。
万千条火蛇包围住这些房屋,
肆意狂舞,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小楼中,两名步战营的营副没有卸甲休息,
正在对着地图交流战事。
忽然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回头一看,
橙红色的火光已经映照在了窗户上。
“外面怎么着火了?”两名营副大惊,
起身冲到一楼,发现小楼也已被烈焰包围。
其中一人嗅了嗅空中的焦味,
惊道:“猛火油!”“有人用猛火油点着了军营!”“***,
外面的巡逻队在***吗?”两名营副一边叫骂,一边转身上楼。
结果刚爬了几步楼梯,脑袋就晕乎了起来。
“快屏住呼吸,
空气里有毒……”四阶武师,毕竟体魄强悍,没有立刻倒下,艰难地爬到二楼。
一人赶紧翻找解毒丹药,另一人挣扎着去开窗户,想要透透气。
窗户刚打开,
一道黑影便闪了进来。
青铜长剑刺出,直指营副的右眼。
那营副反应很快,
一缩脑袋,青铜剑刺到头盔上,发出金铁相交的尖锐鸣声。
“居然是重甲。
”宋云微微蹙眉,顺势挑飞此人的头盔,同时落入楼中。
那营副低头看了看滚到地上的铁盔,发现上面赫然破开一个小洞,顿时惊得瞳孔骤缩。
“好犀利的剑!”景军装备水平一般,士卒、什长都只能穿皮甲,
面对锋利的青铜剑,基本起不到防护作用。
到了队正、队副的级别,就能穿全身铁甲了,
宋云已经见过几个,对铁甲的防御力有了一定了解。
厚实的铁甲,
天然克制刀剑这样的轻***。
所以出晋阶奖励的时候,
宋云特意索要能增强爆发力的剑招和丹药。
就是准备剑斩铁甲,好快速杀敌。
此刻,
宋云已经吞服了一枚“激骨丹”,短时间内,体能大幅攀升,战力增幅三成左右。
再配合《破甲切》,本该是一剑洞穿头盔的。
可惜这人穿的是重甲,
头盔又是全套甲胄里防御力最强的部分,没能一击破防。
不过影响不大。
宋云从【虚空储物盒】中取出两枚冥烟石,丢在了在地上。
冥烟石立刻嗤嗤作响,
释放着大量烟气。
那营副不敢当着宋云的面去捡头盔,只好退到桌边,
习惯性地拿自己的***——一柄浑铜金锏。
结果一抬手就发现不妙,
以他现在中毒的状态,这种重兵器根本挥舞不快。
而宋云的青铜剑前刺如穿云之箭,
剑锋撕裂空气发出阵阵激啸,转眼间锋芒便至。
那营副赶紧丢掉浑铜金锏,
抽出腰间佩刀,勉强挡在身前。
宋云凭借力量的优势,一下点开佩刀,再挥剑竖劈。
“劈剑式,破甲切!”《破甲切》,是单独的剑招,也可与《斗剑七式》配合,
讲究的并非招式,而是运劲的手段。
腿脚蹬地借力,腰胯扭动,抖肩抬肘,挥臂拧腕,
将四阶武师全身各处的强大力量叠加整合,化作恐怖的力道。
同时手掌和五指死死握住剑柄,让剑身不出现任何抖动。
让所有的劲力都能在一次攻击中彻底释放出来。
简简单单一剑,
蕴含全身的整合之劲。
如此运劲之法,才是《破甲切》的核心要义。
再配合足够锋利坚硬的利器,就能生劈铁甲,剑开活人!此刻,
火光环绕的小楼之中,宋云牙关紧咬,额头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挥剑,运劲,
全力斩落!深青色的剑锋上泛起晶莹的光泽,映照出对面营副惊惧的面容。
那营副将佩刀抬起来格挡,却根本扛不住这一剑蕴含的沛然之力。
刀剑相交后,
佩刀剧震脱手,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而青铜剑去势不减,直直地劈在了营副的前额上。
四阶武师,骨骼坚硬如铁,能硬扛刀剑砍杀。
但宋云这一剑,
却是全力以赴的破甲切,连铁甲都能强行斩开,何况头颅乎?咔的一声脆响,
青铜剑将上额骨一分为二。
鲜红的血液和花白的脑浆一股脑喷出,
甚至溅到了楼顶房梁上。
后面,第二名营副刚刚翻出解毒丹药,张口吞服,
却有一滴粘稠的液体溅进嘴里。
浓烈的腥味在口腔中溢散,差点让他把丹药吐出来。
他喉咙鼓动,瞠目结舌地看着前方,一具头颅裂开的尸体重重后仰倒地。
上百斤的厚重盔甲把地板砸得一颤。
这营副吓得一个激灵,蹭的站起身来,
抽出自己的佩刀,紧张地盯着宋云。
“你、你就是那个刺客?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宋云自然不会给他丹药生效的时间,一言不发,挺剑便刺。
那营副怒骂一声,
挥刀对抗,艰难地周旋着。
焰浪已经涌入小楼一层,点燃了门窗、桌椅、楼梯、梁柱,
并有席卷而上之势。
风声烈烈,刀剑相击声清越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