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娘说了,男人的心最是善变,男人的嘴惯会骗人。
她说得没错,从李***进门那日起,张少爷就连着三天都没再过来。
伺候的丫鬟眼里带着幸灾乐祸:“李***生得漂亮,高贵的漂亮,不是那些烟***巷的下作之人可比的,和咱们少爷般配着呢!”
我不言语,也不气恼,这丫鬟说的话还没我娘说的一半难听。
不知怎么的,张府上下很快就把我从有福之人变成了狐媚子,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又嫉妒又恶毒。
合着我本就是一暖床的物件,需要时就宝贝着,不需要了就要丢在地上人人都能踩几脚。
我将张少爷情动之时送的发簪丢在了窗外,我这种人本就该薄情,何必留恋那几分虚假温存?
那日我在花园闲逛,迎面碰上了张府的少夫人,当真是个美人,明眸皓齿容貌明艳,眉间却挂着几许忧愁。
丫鬟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大抵是觉得我要倒霉了。
可少夫人并未对我刁难,只是眉眼更加忧愁,叹了一声:“也是一可怜人罢了。”
他们都说少夫人菩萨心肠,对我这般人也能容忍。
我可却听说是那少夫人原有心上人,只因为对方是个穷书生,所以李家棒打鸳鸯,硬把李***嫁进了张家。
当真是可怜人,比我还可怜。
张少爷要是活不久,这年头***可不好做。
夜里,我独自待在自己的小房间,待遇比半月前低了不是一星半点,连饭菜也都变成了青菜小粥。
我这样的人,在这里本就连个丫鬟都不如,来时我便预料到了。
只是我没想到人心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肮脏。
夜深露重,一个黑影摸黑爬上了我的床,身上带着浓烈的药味儿,却很难闻。
一双苍老粗粝的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要出声,让老爷疼你!你这般妙人儿丢在角落里实属可惜,不能浪费了我的银子......”
张老爷平日里看我的眼神就不清白,谁知道他竟然会半夜摸过来。
轻纱罗裙被撕得粉碎,我心里厌恶却不敢挣扎。
我本就是卖给张家的物件啊,只要是张家的人,谁都可以捏两把。
可是张老爷身上的老人味儿是真的很难闻,让人闻之欲呕。
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脸上顿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张老爷面目狰狞:“贱蹄子!伺候我让你恶心?你个***东西真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