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瑶泫然欲泣的想拉我手又不敢:
“岁欢,坐牢那两年,我一直在后悔,害你再也不能弹钢琴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谢允轻轻怼了我后腰,示意我有所表示。
我转过头轻轻问他:
“你也觉得我该原谅她吗?”
手筋断裂续接的痛,再也不能弹钢琴的痛,错失梦寐以求的世界大赛的痛......
我没有犯贱的问他,为何爱上了周芷瑶。
那样显得我太没骨气。
疼惜和心虚在谢允脸上一闪而过。
“芷瑶当年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法律已经让她付出代价,她为此愧疚了很多年,如今也同你道歉了,你何必再和往事斤斤计较?”
毁我毕生梦想,叫一时冲动。
让我每逢阴雨天都会筋骨疼痛难捱,叫往事。
我不原谅周芷瑶,叫斤斤计较。
当年还是他陪我在医院急救,他最清楚我有多痛恨周芷瑶。
但他偏偏爱上了周芷瑶。
谢允试图抓住我的手和周芷瑶握手言和。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道:
“谢允,断的不是你的手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个杀人凶手?”
若非谢允替我挡刀,当时疯癫的周芷瑶拿着刀是要插我心口的!
他替我挡了致命一刀,我就该原谅周芷瑶对我的伤害?
他对心爱之人大度,但我不是圣母!
谢允板正的脸愈发吓人:
“岁欢,我是为你好,你性子孤僻,这么多年就芷瑶一个闺蜜,何不尽弃前嫌重归旧好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吗?”
谢允言辞诚挚,语气里带了上位者的威压。
却再没有我熟悉的心疼和关爱。
腹痛和心痛将我淹没,我几乎说不出话。
而周芷瑶红通通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衅,和那次发疯时,如出一辙。
“岁欢,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会一直忏悔、愧疚,直到你还愿意拿我当朋友为止。”
“滚!”
——
我用力抓着车门,才不让自己站不稳。
谢允脸上的不耐,显露无疑:
“岁欢,得饶人处且饶人,芷瑶已经受到了惩罚,你难道要逼死她不成?”
他亲眼目睹我被周芷瑶拿刀刺伤后鲜血淋漓的场面。
曾经他可以为了我去找最好的律师,只求让周芷瑶为伤害我付出代价。
到底是什么,让他走到了我的对立面,开始维护起周芷瑶了?
我踉跄一步,决绝的告诉谢允:
“你说得对,要么她自断手筋要么死,不然我绝不可能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