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带微笑,礼貌回应:“我想让你开心。
”
不知是哪句话惹到了贺宇,对方不耐烦转身离开。
也就那瞬间,洗脸盘里的热水全部被他弄洒在地上。
我条件反射蹲下身,用手将满地脏水捧进垃圾桶里。
上周在厨房,我不小心将洗菜水弄洒在地。
在客厅看电视的贺宇发现后,发了很大的火,将手中的***摔在我的脑门上怒骂我:
“***脑子,干点这么轻松的事情都要给我添麻烦,你那狗脑子到底能干什么?!”
我记得当时是因为发高烧浑身无力,我才没拿稳洗菜盆。
但面对贺宇的怒火,我没法解释,也只能一声不吭全受着。
所以此刻,为了不让贺宇产生同样的情绪。
我一边处理地板上的脏水,一边道歉:
“对不起贺宇,是我不小心。
我马上处理好,你别生气。
”
客气板正的话术,活像个没有地位的保姆。
贺宇听到后却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语气不耐开口:
“真是个猪脑子,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洗脸盘里的热水将我的脚背烫脱了皮。
没等我拒绝,贺宇已经将我带到地下***。
看见副驾驶上贴着的‘清清专属宝座’贴纸,我识相地坐进了后排。
贺宇蹙眉:“你不坐前面?”
放在以前,我确实会闹着要坐前面。
但换来的却是贺宇骂我争风吃醋的下场。
此刻,我不自觉在脑子里琢磨贺宇这句话的意思,犹豫几秒后,打开车门重新坐进副驾驶。
贺宇瞥了我一眼,目光依旧不善。
那几秒钟里,我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将贺宇不开心的原因归结在了车窗摆件上。
那摆件是谢清清找人定做的,是贺宇和她脸贴脸的人形***。
之前的***都被我摔碎了,这是最新的一个。
静默间,贺宇忽然清了清嗓子,心虚地说:
“那啥,那是清清闹着玩非要摆上去的,我拗不过她,就答应了。
”
我淡淡‘嗯’了一声,真诚地说:“确实蛮好看的,只是……”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拭***。
小心翼翼的动作,跟老宅里打扫卫生的下人毫无区别。
贺宇的脸却黑了下去,沉声道:“你干什么?林知落。
”
“不,不好意思。
我看***脏了,想着擦干净点清清看见后会高兴一些,对她的病情恢复比较好。
“是不是这个东西太金贵了,我不配碰?”
我浑身紧绷望着贺宇,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贺宇眼里却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约莫过了十几秒,男人一声不吭启动车子出发去医院,只是他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车内的空气凝滞到了极致,我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左右我都不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着贺宇不开心了。
到医院刚挂完号,谢清清专属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自己抑郁症犯了,心脏不舒服,需要人帮忙按揉才行。
贺宇看了我一眼,目光闪躲:“知落,公司临时有点急事……”
我佯装什么也没听见,看着贺宇温柔地说:
“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你赶紧去吧。
”
我主动将男人推到了大厅外,贴心嘱咐对方:
“女人的***脆弱得跟葡萄一样,你按揉的时候轻一点,别伤着人家了。
”
贺宇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我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我一瘸一拐孤零零离去的背影,身后的贺宇面色紧绷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的做法,感觉贺宇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我正困惑着,在输液区遇到了急性肠胃炎来输液的闺蜜。
与此同时贺宇跟我打来电话。
想着多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的时间,我将电话挂断,然后关了机。
闺蜜错愕看向我:“落落,贺宇一反常态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挂他电话还关机真的不会惹他不高兴?”
我有些懵懂:“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你要是知道他此刻正在跟谢清清过二人世界,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
话音落地,闺蜜瞬间睁大了眼:“什么?!你明知道他们在一起,还这么平淡冷静?”
不怪闺蜜这么惊讶。
要是以前,我确实会直接冲到谢清清家中,闹得天翻地覆。
而此刻,我对贺宇没了情感,只有***发布的‘想尽办法让他开心’的指令。
见我不吭声,闺蜜又自顾自说了一句:“林知落啊林知落,你可千万别作啊,要是贺宇跟你离了婚,那谢清清还不得上天。
”
闺蜜的话让我顿悟。
原来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法让贺宇开心,是因为他和谢清清之间隔着伦理婚姻的鸿沟。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无比感激地对闺蜜说:
“要不说你是我闺蜜呢,我这就去找律师起草***协议。
”
闺蜜茫然看着我:“你要***?林知落,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没管闺蜜的劝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赶到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一份***协议。
刚忙完,贺宇的电话就来了,说是要带我参加公司的庆功宴。
半个小时后,贺宇到达目的地。
谢清清从副驾驶探出脑袋,上下打量我一番:
“贺宇哥,你早说知落姐也要去啊,我肯定抽出时间将她从头到尾好好打扮一下,去去她身上的土包子味儿,毕竟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