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得最像丈夫白月光的那个替身。
他带我做了大大小小上百场整容手术。
终于,我彻底变成了白月光的样子。
她却死而复生。
只因她一句“我不喜欢别人和我一样”,未婚夫便再次将我送上手术台。
我苦苦哀求,说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他却满脸不耐:
“看着你这张盗版的脸只让我觉得恶心。
”
“你和她再像,也永远都比不上她。
”
我最终还是死在手术台上。
他却像发了疯,拼了命想记起我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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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被上了***,意识逐渐涣散。
没办法再说出任何一句哀求。
我妈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直接跪倒在沈锦初面前。
她一边给他磕头,一边痛哭流涕:
“小沈,算阿姨求你,曦之好歹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她啊……”
“她本来就已经做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场手术,上次晕倒送去医院,医生就已经训诫过她,让她不要再去私人诊所整容,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她会死的啊!”
我妈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声嘶力竭。
她磕得额头鲜血直流,痛苦万分。
可沈锦初只是不耐烦地立在那里,不断扫着腕表。
直到电话***响起,沈锦初双眼一亮,一扫所有不愉。
他温柔地接起电话:“跃儿,怎么了?”
“怎么还没到?”苏跃莺语气不耐,“不就是个整容手术吗,需要陪这么长时间?你签完字就赶紧过来,我只等你最后半个小时。
”
苏跃莺的不耐,没有换来沈锦初丝毫的怒火。
我忍不住地想,如果换做是我呢?
哪怕表情有一丁点的不开心,他会立刻掉头便走。
然后是长达数日的冷战。
直到我苦苦哀求他原谅我,再施舍般扔来一句:下不为例。
原来他的冷漠并非天性使然,只是不爱而已。
挂断电话的沈锦初,完全无视我妈的哀求,满心满眼只剩下焦急。
他急切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我妈扑上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像一头护食的野兽。
沈锦初甩开手,孱弱的我妈撞在冰冷的墙上,发出剧烈的咳嗽,仍在断断续续地吼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曦之,你这是要害死她!”
闻言,沈锦初却只是勾了勾嘴唇,满脸不屑:
“阿姨,看来你对吴曦之,真的很不了解。
”
“别说是让她去做手术,就是我让她去***,***,她都甘之若饴。
”
“一条总是追在我身后的舔狗罢了——和她结婚,不过是我以为跃儿死了,随便找个人糊弄一下家里。
”
“怎么你们俩,都当真了?”
沈锦初转过身,背影在刹那间变得无比陌生。
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怎么是这样的啊?
他冷淡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等她手术结束,我会立刻给她***。
”
“这个位置,也该还给跃儿了。
”
我妈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下,瘫坐在地,发出绝望地嘶吼声。
我的耳边,抢救的机器轰鸣更是如音绕梁。
他们取走我鼻梁中放进去的一截肋骨,融掉了我额头填充的不明物,磨深了我那早已磨了无数次的下颔线……
我的灵魂被不断地拉扯着。
从身体里,到身体外。
我顾不上疼了,只是远远地看着沈锦初远去的背影。
凄惨地笑了起来。
沈锦初啊,一个死人,还怎么和你***?
你的白月光,注定只能做续“续弦”了。
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