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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了怀里的豆豆,却见她面色黑紫,手脚也已经冰凉了。

随着医生的话落下,我也才从适才的臆想中出来。

孩子在我回家的时候便已经没了生气,只是我一直幻想着孩子还没死。

也怪不得刚才司机复杂地看我。

医生悲悯地看着我,最后落在我身上的血污上。

此刻的我,犹如一个空洞的娃娃。

我机械地伸出了抱住孩子的手:“医生,真的不能救救我的豆豆吗?她还那么得小。

今天早上明明还甜甜地叫我妈妈。

是我来迟了,是豆豆与我捉迷藏,嫌弃我长得太慢,不要我了。

医生叹息着,只能摇摇头。

过敏休克,已经错过了抢救时间。

我的泪水一滴一滴流下,混合着血,滴在了我的手心。

泪水朦胧了我的眼睛,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消弭。

我和吴承旭认识了十年,是从初中到大学的恋爱,人人都羡慕不已。

毕业之后,他当了兽医,我则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

日子生活得好不快乐。

可这一切幸福的转折点又是什么呢?或许是那只狗吧。

自那只狗死去后,吴承旭对我的态度一夕之间倾覆。

豆豆出生后被检测出了对动物过敏,他知晓后。

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我看你和你女儿生下来就是克我的!”

彼时的我刚生下孩子,虚弱不已。

看着他愤怒的脸庞和怀里的豆豆,我哭得稀里哗啦。

他不喜豆豆,而豆豆在学校里可羡慕那些小孩子的爸爸来接,常仰起头天真地问我自己的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

我只能苦涩地说豆豆的爸爸很忙,要豆豆理解爸爸。

可吴承旭根本就不配做豆豆的爸爸。

明明当初态度恶劣地说豆豆过敏就是克他,却在这时说我只是吃醋,豆豆根本没过敏。

我竟不知,吴承旭的忘性如此大。

我在医院昏迷了三天,再次醒来之后,我忙不迭地爬起来。

不顾医生阻拦,出了院。

我想给豆豆举行葬礼,即使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不讨人喜,可走时我却想让她知道她是有人喜欢的。

我自知身子要垮,在***持着葬礼的同时,鼻子的血一直流个不停。

可我却毫无所觉,随意用衣袖一擦,便继续做着手里的活。

我怕豆豆等得急了。

可就在葬礼即将举办的前夕,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意识的侵蚀,再次晕倒。

这次抢救我的还是那个医生,也是我胃癌的主治医生。

我上次出院的时候,要他给我药吊着我这条命。

可这次我深知我身子就要撑不住了。

我颤抖着将手中的药瓶掏出来,可手都在震,怀里的瓶瓶罐罐全部倒在了地上。

我有些无助地望着医生:“陈医生,我都有好好地听你的话,乖乖吃药了,为什么还是如此。

陈医生看到了撒在地上的药,脸色微凝。

他拿了一颗到手心:“这药是谁给你的?怎么换成兽药了?”

我心一梗,怔愣住了。

随即,我立马就打电话给了吴承旭:“吴承旭,你是不是把家里我的药给换了?”

我言语中已不再有当初的柔情,只夹杂着无尽的冷。

电话那头的吴承旭还以为我这般兴师问罪是干什么,结果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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