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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如往常一般为侯夫人诊脉配药。

侯夫人眉间满是愁容:“林医女,为何我这病还不见好。

京城贵女最要见面,这样丢人的事,侯夫人巴不得马上痊愈。

现在整个侯府就是脏病窝,人与人相互传染,只医治侯夫人一个有什么用呢。

我却把这话咽回了肚子。

侯夫人想要的不是原因,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恭敬地说道:“有一味药方见效很快……只是……”

侯夫人握住我的手,急切道:“医女但说无妨。

“那是一味药浴。

我低眉垂目,神情温顺:

“只是药效过猛,使用后会浑身发热,需得配上冰块才好,可是现在入秋,怕是没有。

听到这话,侯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有何难,我记得府里有一张寒冰床,摸上去寒冷刺骨,这个可好?”

“若是有这样的床,那是最好的。

侯夫人笑了起来,催着下人去杂物间取她的寒冰床来。

我则如同往常一般当着侯夫人的面开始给他配药。

不多时,下人惊慌地冲了进来。

“不,不好了!”

侯夫人皱了眉:“什么不好了?”

“大少奶奶和马夫正在杂物间行...两人正抱在一起。

“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或许是急火攻心,侯夫人晃了两下差点晕倒。

我赶紧扶住侯夫人。

侯夫人握住我的手:“请陈姑娘和我一起去,还请姑娘为这见人诊脉……”

我知道,她这是害怕容雀怀上了马夫的孩子。

我顺从地点头,和侯夫人一起前往杂物间。

一打开门,屋里味道难闻。

侯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容雀!给我滚出来!”

容雀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发饰凌乱。

当着奴仆的面,直接猛然跪在地上抓住侯夫人的裙摆:

“母亲,你听我解释。

侯夫人将裙摆大力一扯,嫌恶不已:

“不知廉耻!谁是***!”

容雀声泪俱下,看向马夫:

“母亲,都是那个马夫蓄意设计的,我本意拒绝,可谁知他居然如此手段。

“母亲,我也是被冤枉的啊!”

这话一出,马夫在一旁傻了眼。

这可是重罪,他们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杀的。

侯夫人终于也找回了理智,神色阴晴不定:“你说得属实?”

“句句属实。

容雀抓住这点希望不肯放手。

马夫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愤恨地骂道:

“明明是你先说小侯爷满足不了你,你与我两情相悦,怎么现在又不认账了!”

说着,马夫将那封信拍了出来:

“这就是证据!”

容雀一下子白了脸,拿过那封信仔细查看:

“我没写过!”

“母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写过啊母亲。

侯夫人是什么人,多年深宅妇人。

怎么会不明白,两个人狗咬狗的***。

见事件僵持,我跑过去抓起容雀的手腕。

她见我跑来,以为我是要扶她起来,眼里顿时有了希望:

“林医女,你也觉得我是冤枉的对不对。

我面色无波,轻飘飘说出了最致命的话:

“少夫人,你已身患脏病几月有余,当初是如何隐瞒过我的?”

容雀瞪大眼睛,一把推开我。

“我知道了,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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