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策利索地收手。
即使再精通武艺,我也没挡住最爱的人的一击。
“是啊,不用牺牲一个女子,你本就是草原人,又与九公主长得这么相似,替九公主嫁了过去,皆大欢喜。
”
盯着面前这个日日夜夜与我相处的男人,我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心里第一次觉得发酸,就在昨夜,在他国重腹之地,我企图将自己的生死交与他手上,换来的却是万劫不复。
晕倒前,我捏着萧策的衣襟,鲜血已经打湿了一片:“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天狼神不会原谅你的……”
心里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吭声,多少次陷在柔情的眼窝里,句句喜欢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我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是萧策自以为是的善良,是我自以为是的两情相悦。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说话了,萧策毒哑了我的喉咙,打断了一条腿。
他明知我最喜欢策马,却还是毫不留情,将我绑上了花轿。
临行前,还是同一个人同一双眼,可我怎么也找不到里面的光亮了。
“放心,你本就是草原人,懂得他们的规则,想必那些人也不会苛责你,可九公主就不一样了,她那样娇气,会害怕的。
你若在那边实在过得不好,就发狼烟,我想办法接你出来。
”
我想说你这样同那些人贩子没什么区别。
我想说都送出去了,还接得回来吗。
我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不是为了那个九公主。
可我被他毒哑了,说不出来话。
泪珠滴落在手上,我心里只剩一句话。
贝加尔草原的苍狼不会忘记这次耻辱。
它会将欺负它的人撕得粉碎。
和亲的公主确实不受待见,还是我踢翻了铁盆扯下来盖头,众人才停了下来。
看着主位上的阿耶,心里的酸涩一涌而出,或作泪水流下来。
“珍珠?阿耶的小公主你怎么会在这。
”
我着急地跟阿耶比划,他虽不懂,但也知道我不能说话,当即将今日送行的人都关了起来。
等我写下原始之后,阿娘给我找到巫医才到。
“岂有此理!不想和亲就不要和亲,抓别的女子替嫁算怎么回事,抓的还是我们的小公主,中原人欺人太甚!”
我拉着父汗的袖子,经过巫医的治疗勉强开口:“父汗,他们欺辱我是小,若再开战,对草原的消耗可不是小事。
”
“那你说如何,***原上的明珠被他们欺负成这样,总要有个说法。
”
我轻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应该是药在起作用了:“父汗,他们既然和亲,我们自然也可以,女儿愿意请战,也让我好好挑一挑他们中原的儿郎。
”
父汗看出了我的想法,向圣天子递了文书,让兄长还有若干勇士随行,陪我一起入长安。
我盯着整装待发的队伍。
这是送给萧策的见面礼。
再入长安,不像上次一样畏首畏尾。
使臣相迎,骏马先行,大顶的座轿将我抬起来。
长安果真好不风光。
那远远只见过一次的柔弱九公主正着红裳在萧策身后。
“这位郎君好眼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