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立马去捡起来,谁知道许晏竟一脚把它踹开了。
盒子里装着的骨灰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纷纷蹙起眉头退后远离。
许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傅之州,你不就是生气青青把钱给了我家的狗狗治病吗?至于拿这东西出来吓唬人吗?”
“吓吓我还好,要是把青青吓坏了怎么办?”
说完,他还把脚踩在上面,狠狠碾压。
周芸青看清地上的骨灰后,先是吓白了脸,回过神来后怒气冲冲地指着我。
“傅之州,你有完没完?我看你是真的花粉进脑傻掉了吧?!”
“拿这种晦气玩意出来吓人,你怎么这么恶毒?”
“引起公众恐慌,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你?”
我气得手都在颤抖。
那可是岳母的骨灰!
周芸青就这样容忍他人在***的骨灰上践踏侮辱!
甚至还说它晦气!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周芸青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周芸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敢打我?”
和她结婚这么久,别说打了,我连说话都不敢对她大声。
周芸青捂着脸,眼含泪水。
“***!我要和你***!”
“我现在就叫妈过来,告诉她你是什么样的烂人!”
我沉着声音,“好啊,你现在把妈叫过来。
”
“只要她来了,我就立马和你***!”
“我要让你净身出户!妈的房子你想都别想!”
我听到她的话,只想冷笑一声。
之前别墅在岳母的名下,可岳母一直有意把房子改成我和她的名字。
原来,她就盼着找理由,让岳母对我失望,把房子独吞。
可我分明对她的房子没有半点意思。
岳母临走前,对她失望至极,立下遗嘱把所有财产和名下的房子都留给我。
周芸青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已经离世了呢。
她甚至任由别人肆意踩在***的骨灰上!
我真替岳母感到悲哀。
周芸青掏出窃听,怒气冲冲地拨打了岳母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对方却迟迟没有接通。
周芸青脸上原本义愤填膺的表情,逐渐被慌乱取代。
她当然打不通。
因为岳母早就去世了!
周芸青颤抖着手,嗫嚅着嘴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傅之州!你把我妈带去哪了?把她交出来!”
我冷眼看着她。
“***?”
“她不就在你见不得人的小三脚下吗?”
周芸青僵住了。
她呆呆地低下头,盯着那个许晏脚下被他踢翻的骨灰盒。
酒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打在上面,显得有几分诡异。
耳尖充斥着热闹刺耳的歌曲音乐。
许晏见状,往骨灰上的碎骨头狠狠撵了几脚,不屑道:
“傅之州,你平时争风吃醋乱咬人就算了,现在还拿些狗骨头墙灰粉来糊弄人?”
“真当我是吓唬大的?”
“在医院给青青丢人就算了,现在还跑到酒吧这么多人的地方来让她难堪。
”
“你怎么就这么恶毒?见不得青青好过吗?”
我拿起旁边的酒瓶就往他头上砸去。
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炸开了花。
许晏被我砸得晕头转向,人都愣了好几秒。
血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落,整个人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等他反应过来后,立马转过头惺惺作态道:“青青,我只是想替你出口气……”
周芸青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都在发颤。
抄起一旁的酒瓶就想往我头上砸。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资料。
是死亡证明。
上面赫然写着岳母的名字!
周芸青手中的酒瓶滑落,掉在地上,破裂开来。
玻璃渣子混合着骨灰,还有一些液体,地上看起来一片狼藉。
“这这是我妈的?”
“怎么可能……我妈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许晏见状,蹙起眉头说道:“青青,说不定这是他伪造的,为的就是让你心存愧疚老老实实跟他回家,别相信他——”
话音未落,周芸青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看清楚!伪造公章是犯法的!”
我冷笑一声。
难得见周芸青有脑子一回。
周芸青用尽浑身力气把许晏推开,跪在地上把散落一地的骨灰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骨灰掺杂着玻璃渣子,还有不明的液体,如何还收集得完整?
更何况,方才还被人用脚狠狠碾压了好几下。
想到这,周芸青歇斯底里地朝着许晏吼道:
“你这个疯子!你算什么东西?敢踩我妈?”
许晏被她态度的转变弄懵了,“青青,我不知道……我以为又是傅之州的把戏。
”
周芸青哪里还听得进去?
跪在地上抱着岳母的骨灰盒鬼哭狼嚎。
许晏见状,立马对着我反咬一口。
“傅之州,肯定是你,利用岳母骗青青的钱不成,还狠心害死了她老人家!”
“不然她身体一向健朗,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听到许晏的话,我一点也不意外。
狼心狗肺的两人,我还指望他们愧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