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蹒跚的从鉴定中心出来,回家的一路上我都走的心不在焉。
鉴定书上大大的「玻璃」两个字,好像在嘲笑我。
岳文斌倒是久违的在家,这些年他经常早出晚归甚至不回。
他躺在躺椅上,晃悠着看着报纸,田雪薇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织着毛衣。
看见我回来,他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回来了?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一楼厕所马桶堵了,你快去看看,家里一天到晚尽是事儿。
”
没有一句田雪薇为什么在这里的解释,也没有一句对昨晚不欢而散的生日宴的道歉。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颐指气使。
我没搭话,把鉴定书扔在了他头上。
“什么东西……”
田雪薇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斜靠在榻上,手指细纹二三,岁月似乎对她格外优待,
我看着手上因为劳作过多皲裂的痕迹,平静道:“岳文斌,这就是我带了二十年的,你的独一无二。
”
年轻时岳文斌没什么钱,家里一直都是我在***持,后来有钱了,我也习惯了。
为爱的人多付出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可半只脚已经迈进棺材里了,命运才啸叫而来,告诉我这么多年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岳文斌看着鉴定书愣了半天:“你什么意思?方舒越,这么大年纪了你害不害臊?让一家小的看笑话!”
“看笑话?那到底你是个笑话,还是我是个笑话?”我浑身发抖。
岳文斌不耐烦的站起身,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客人还在这里!方舒越,你不舒服就回房间去休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丢人现眼?岳文斌,你一级一级的拜佛祖的时候,心里到底默念着谁的名字,你敢说吗?”
岳文斌余光扫了一眼田雪薇,表情难看,快步走上来拽着我的胳膊:“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别让我把你那些龌龊事说出来,回房间!”
“都已经和你过了一辈子,我不可能也没想这把年纪还搞出什么事来,你知足吧!”
我被他的倒打一耙气笑了:“岳文斌,这么多年,我怎么从没发现你竟然能这么***?”
或许是在田雪薇面前丢了面子,这句话让他一愣,接着眼中怒火丛生,狠狠的甩开了我。
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胳膊上上清晰的传来了一声「咔嚓」声。
剧痛中,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冒出。
或许没想到自己这么用力,岳文斌皱了皱眉,有些后悔的俯下身。
可他打算扶我的一瞬间,榻上的田雪薇适时的甩了下头。
“老岳啊,姐姐要紧吗?我好像***病又犯了,有点难受想吐。
”
岳文斌立刻直起身,一丝犹豫都没有,扶起了田雪薇:“雪薇之前脑出血,不能耽搁,我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急痛攻心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脑海里很久没反应的***一点一点的跳动。
我才恍然发现,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任务爱意值攻略那里,进度条只有百分之五十。
原来,岳文斌的爱,从来就不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