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尸体摆放在太平间。
陆渠走到那里,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这就是嫂子。
”徐青青指着我的尸体,对陆渠说道。
他手伸到白布那里,连续几次,都没掀起来。
最后还是徐青青帮忙。
我的尸体说不上好看。
车祸时,很多破碎的玻璃都如数打在我的脸上。
尽管来了医院后脸被***清理干净,上面依旧全是细微的伤口。
那张脸血肉模糊,
已经认不出来。
最骇人的还是那两根钢筋。
此刻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死得这么惨。
那两个钢筋大概有我两根手指那么粗,直接穿透我的身体。
“因为没有联系到家属,
所以没有对这两根钢筋做处理,嫂子挺坚强的,自我接手,她一声疼都没喊过,
如果你能赶回来就好了。
”徐青青说着就有些哽咽。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似乎很是难过。
不是我不喊疼。
是我没有力气喊出来。
比起喊疼,我更希望得到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