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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越,又是沈时越。

祝妗妗无奈极了,裴家不相信她已经将沈时越忘干净了,怎么连好闺蜜也开始疑神疑鬼?

她看起来有这么贱?

非要找他?

“我看起来有这么的旧情难忘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我势必与他扯上关系?三年前我就已经断掉了。”

从跟裴璟昂有那一次开始。

她的念想就断了,即使曾经她真心不甘,真心想过原谅沈时越,后来知道他是被下药,可一切都晚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也一样。

夏姌紧着跟笑而不语,妗妗可能是放下了,但那个沈时越绝对是贼心不死,她上一次去找祝妗妗,还在远处看见了沈时越的车。

祝妗妗的学校在南城,哪有这么巧,刚好碰上?

要说是缘分。

她就一声‘呸——’绝不相信!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关键还是要想办法将这个孩子给处理掉,夏姌这时候的优势就出来了,她就是妇科主任,想要在自家医院为妗妗安排还是比较简单的。

二人商量好对策,明日一早就去医院找她。

今天肯定来不及***作。

所以最快也得明日,到时候她会将监控数据全给处理了,只不过裴璟昂那.....

-

裴家。

祝妗妗站在门外,感受着里面的一家人的热情。

裴以菲婚事商量的十分融洽,定了十二月底完婚,而裴以菲则依旧柔情似水的依偎在裴母怀中。

二人依偎在一起,让祝妗妗不禁红了眼。

倘若当年她的父母没有双亡的话,她应该也会很幸福吧,虽然没有裴家家大业大,可却足够她一生无忧。

为了不打扰这一番温馨场景。

她直接往后花园走。

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晚饭期间,她才回去。

裴以菲一见她这样,就耐不住的烦闷:“哎,这家里总有看不顺眼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偏偏赖在别人家!”

裴母迅速推了推她的手肘。

裴以菲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吃了两口饭,她刚刚都已经做足了准备跟祝妗妗一较高下,结果她却不作声了。

她有些气馁。

心中憋了一肚子气。

因为裴母晚上要保持身材,吃了一点就去后院散步去了,空间又只剩下她们几人。

“哼。”裴以菲哼声,“祝妗妗,我告诉你,刚刚是因为妈妈在,我才不说什么,但是你都这么大了,也不好意思赖在别人家了吧?”

“还是说,你真把自己当成裴家千金了?”

祝妗妗无语,虽然她父母双亡,可她父母留下的资金也足够她长大,这些年她感恩裴家,可并不代表她要一直赖在这。

更何况,父亲母亲待她是不错的。

也并非她不想走。

她不愿跟***说话,每回跟裴以菲说话都有点浪费她智商。

真不知道裴父裴母裴璟昂如此英明,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蠢笨如猪、只会踩高捧低、情情爱爱不离口的妹妹。

她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小时候抱错了。

裴以菲见她这样,又是不说话,她尖吼道:“说话啊!”

???

她是忍者神龟,那也是一个会张牙舞爪的神龟。

“裴以菲,你是不是没脑子,我有说过把自己当成裴家千金吗?这些年父亲母亲对我细心栽培,我感恩,可并不代表你就能够随口喷粪!”

“你说什么?”

“我说你喷粪、口臭!”

“啊!”裴以菲气的不行,连忙将头撇向裴璟昂,气呼呼喊道:“哥哥——,她怎么能够这么说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一直赖在我们家!”

裴以菲不依不饶。

裴璟昂则眸色深藏寒意的望着她。

其实,祝妗妗刚刚搬来裴家的时候,对她最好的就是裴以菲了,只不过女人一到了青春期就开始有心事,沈时越是她们几个发小里面长得最好看、最温文尔雅的男人,自高中开始裴以菲就跟她走远了。

一开始她也想不通。

直到后面,祝妗妗打算跟沈时越订婚,裴以菲爆发了。

她也心悦沈时越。

最后的最后就出了那件事,其实她也知道,裴以菲敢干出那种事,至少私底下她们是知道的。

祝妗妗忍无可忍,怒怼:“裴以菲,你是不是今晚的菜吃的太咸了?”

“什么?”

咸?裴以菲才不信祝妗妗是关心她。

下一秒,祝妗妗笑道:“看把你闲的吃饭时间说些有的没的,还以为是菜咸了,下次让周姐弄淡一点。”

祝妗妗怼了人,笑得嫣然。

“你——”裴以菲气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她词穷,可是祝妗妗居然敢顶嘴!

呜呜——

“道歉。”裴璟昂率先出口,冷冷的望着她,眸子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她没说错,你不是裴家人。”

裴璟昂出了声,裴以菲昂头得意的看向祝妗妗。

“听到了吗?”

“好了。”裴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打断几人对话,她有些心虚的看向祝妗妗,微微张了张口,和蔼却不容拒绝道:“菲菲已经怀孕了,妗妗你就让让她。”

“母亲,是菲菲——”

她话还没说完,裴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裴母千好万好,可就是不能够容忍自己的亲生骨血受委屈。

祝妗妗适时低下头,不想再说什么。

等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处理了,等到毕业——她一定会走。

或者说,只要裴璟昂肯放过她。

-

***安然,祝妗妗拿上包。

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了,她今天回学校。

“刘叔,能不能在前面的商场停下,昨天我去夏姌家落下东西了,她在前面等我,等会儿她送我去机场。”

刘叔是裴家的管家,不受制裴璟昂。

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刘叔说回家有人问起,就说去了机场。

刘叔没多想,自然而然将人放下。

随后,祝妗妗就进了一辆白色奔驰车内,夏姌一路带着她飙车到自家医院,下车前,她再次问道:“想好了吗?”

“自然。”她一定不能生下裴璟昂那个卑劣男人的骨血!

医院里,仪器的声音滴滴答答响——

夏姌跟另一名产检大夫在给她检查,这是流产手术前要做的检查。

好一阵沉默。

“***,您的***壁要比正常人的要薄,我不建议您流产,您这次流产,对您身体只会是更大的伤害。”医生推了推透视框,皱眉道。

妗妗吃惊的望向夏姌。

夏姌自己就是妇产科大夫,她没作声,因为大夫说的是对的,她挥了挥手,先让医生出去。

她难言,“妗妗,虽然这个孩子是***的,可是你——可是这个孩子同样也是你的,他也是你的亲人。”

如果打掉能够解决问题。

立即安排手术,可是祝妗妗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况且,这可能是祝妗妗唯一的孩子。

她犹豫了。

“不过,妗妗,最终的权力还在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祝妗妗点了点头,迷茫的从床上起来,她望着打印出来的彩照,上面几乎看不出什么东西,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小生命在她身体里开始发芽。

可是,她也不能够让裴璟昂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那个疯批,一旦知道。

肯定会将她一辈子捆在身边的。

虽然她没什么志气,但是小三可不能做啊!

正待此时,裴璟昂的电话打了进来,祝妗妗心一慌,接起。

“在哪?”

“......我在学校啊。”祝妗妗的心提到嗓子眼。

今天裴璟昂公司里很忙,大早上都没见到,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了?不会已经到帝景苑了吧!!!

上天,球球啊。

不料,下一秒对方却只是轻声‘嗯’了一声。

警报解除,祝妗妗跟着夏姌走出诊室。

一抹纤细身影与一身白大褂告别,这一幕场景恰好落在黑色西装男人眼眸中,手上的窃听显示的还是刚刚拨打出去不久的电话。

怎么这个人这么像——

裴璟昂微微眯了眯眼,转身走进身后病房。

一路安然,祝妗妗刚刚下了飞机。

正准备往学校走,***就快速响起了刘叔的来电。

“刘叔,怎么了?”

那边却是传来一阵哽咽:“妗妗***,您可一定要跟大公子解释清楚啊,今天我送完你回来之后不久,大公子手下的王安来问我你的情况,然后我说你去了机场,后面他就以我说谎,对裴家不忠为由,要把我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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