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朝堂上,让我处置许霆之的言论甚嚣。
萧相作为受害者的父亲,恨不得立刻剐了他。
「许霆之身为皇夫,不为陛下鞠躬尽瘁,反而为了一己之私,就要害那么多的百姓死于非命,只怕是早有不臣之心,老臣一生为社稷殚精竭虑,如今年近花甲,却要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荒唐事!陛下圣明,还望陛下处死许霆之,还老臣与小儿一个公道。
」
萧相身为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甚高,可许将军为黎国立下汗马功劳,眼见着呼声日渐高涨,萧相便开始慌了起来。
这不正好寻着个由头,就要处死许霆之。
朝中有许将军的多年旧交,听完萧相的意思,皱起了眉头:「仅凭一封书信,怎能断定是许皇夫所为?何况许老将军一生驰骋疆场,为黎国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也正在为黎国披甲上阵,若是处死许皇夫,怕是江山不稳,社稷难安!」
话音刚落,诸位大臣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分成对立两派,各执己见。
我听得脑仁疼,大袖一挥,颔首盯着这一室肱骨。
许久,萧相面露不满,颔首道:「陛下,不论如何,此事都与许皇夫脱不了关系,还请陛下先将其收押,以免他潜逃出宫。
」
萧相铁了心要把罪名往许霆之身上安。
过了半晌,许多人站出来附议。
最后,为顾全大局,我满足了萧相的请求,将许霆之暂时收押。
许霆之下狱之前,我去见了他一面。
我问他:「你害怕吗?」
我以为他会声嘶力竭为自己辩护,说萧氏满门冤枉了他。
毕竟,在我的印象里,许霆之向来倨傲,怎么会容忍别人污蔑他呢?
可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忽而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他说:「我从前伤害过一个女子,害惨了她一生,这,大抵是我的报应。
」
我大概猜到了他说的女子是谁,笑着摇了摇头:「可孙渺渺,并不值得你遭这样的报应。
」
他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转过来问我:「那陛下呢,你当真喜欢萧逸寒吗?」
「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快乐吗?」
我眼见他双眸逐渐黯淡下来,会心一笑:「自然。
」
我曾经那样热烈地追逐过爱情,可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得到,谁能告诉我,爱情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