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只我一人,自然便少了那些嫔妃争宠之事,我便能更好地盘算,如何报复我那虚伪的父皇,和狼心狗肺的沈齐。
此事重大,必得徐徐图之,但我重生一次,前事尽清。
当初父皇江仲是怎么对付盛国的,我了然于胸。
楚国的致命弱点,也没人比我更清楚。
只是,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坐不得朝堂,管不得政事,就算心有谋划,也不能宣之于口。
否则大仇未报便招来杀身之祸,可谓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我将目光放在了盛国丞相贺玉身上。
此人忠心耿耿,且颇有胆识,杀伐决断,临危不惧。
前世我在盛国的前朝后宫兴风作浪,此人是我最大的阻碍。
不过这一世,想必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
我和亲不过半载,楚国便派了使臣探望。
名为探亲,实际是想借机刺探盛***情,拿到盛国皇城的布防图。
前世,便是我里应外合,从付引澄寝宫的秘匣里盗出图纸,连夜照画一份,藏在给故国使臣的赏赐中,送到了江仲和沈齐手中。
这也成了日后盛国皇城被轻易踏破,付引澄被斩杀于御阶的原因。
我派出心腹,给丞相府送了一封密信,告诉他楚国不日将派使臣前来,其随从四人皆是楚国得力兵士,专为刺探军情而来,当斩之以绝后患。
而我也绘出一幅皇都布防图,只不过这次的图纸南辕北辙。
楚军若以此为据,怕是九死一生。
贺玉收到密信后并无举措,我心下焦躁,以为他不肯轻信。
直到楚国使臣孤身入殿,称这次他们一行有七八人,还没到楚国地界就遭了劫匪,唯自己逃了出来,旁人都已惨遭毒手。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一缕笑意无声地攀上唇角。
贺玉果然谋算周全,行事果断。
那些人都是沈齐的左膀右臂,只需加以审讯,便知身份。
沈齐啊沈齐,你冲锋陷阵从来少不得这几个亲随护你周全,要怪,就怪江仲狼子野心,又过于信任我这个被他冷待多年的公主吧。
经此一事,想必贺玉再接到我的密信,会更信服些吧。
江仲始终蠢蠢欲动,隔几个月便使些伎俩,要么挑拨邻国,要么安插眼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段,层出不穷。
我掐算着时间,每每提前封了密信送至贺玉府上,剩下的便不必***心。
因为贺玉自会在朝堂上提醒付引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付引澄对贺玉上奏的事,几乎照单全收,哪怕有些举措听起来似乎有些离谱。
如此一来,楚国伐盛的大业便很是不畅了。
江仲命人送信给我,要我想方设法联络前朝可用之人,试图从内瓦解。
我欣然领命,遍施金银,最后将被我收买之人的名字,送到了贺玉府上。
贺玉一一******,或外放,或左迁,三月之后,朝中一片清明。
若非江仲如此,还真不好肃清朝纲,辨明奸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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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守疆土,屠楚国。
对一个国家而言,军马之力才是重中之重。
前世,楚国正是因为***偏弱,军马不足,江仲不敢硬拼,才让我从内部瓦解盛国。
如今楚盛两***力虽有差距,但一旦交战,盛国并无十分的把握战胜。
我要的,是压倒性地***和报复。
我示意贺玉,楚国狼子野心,始终对盛国虎视眈眈。
如今唯有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才能防患未然。
训强兵、储粮草、择战将、布国防。
不过这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外人全不知悉。
没人知道,付引澄几乎夜夜笙歌,但是屏风之后,却是一片军事沙盘。
几位得力大将时常汇聚于此,推演兵法,思索布阵。
如此冬去春来,堪堪一年光景已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屁!